&esp;&esp;“三分像父,七分肖母,你和贺焱还是像阿姨多些,你大哥才像叔叔。”
&esp;&esp;后面的艾尔也道:“我也这么觉得。”
&esp;&esp;几人正说着,殷征的手机响了起来。
&esp;&esp;殷征正在开车不方便接听,就对贺燃道:“帮我接一下。”
&esp;&esp;“好。”
&esp;&esp;贺燃拿起来一看,是一串陌生号码。
&esp;&esp;“喂?”
&esp;&esp;“喂,殷征。”
&esp;&esp;贺燃挑眉,问:“你是哪位?”
&esp;&esp;对面顿了一下,像是听出了他的声音,道:“贺二少?我是严格。”
&esp;&esp;贺燃一愣,扭头看了殷征一眼。
&esp;&esp;殷征:“谁?”
&esp;&esp;贺燃无声的吐出两个字:“严格。”
&esp;&esp;殷征脸一沉,正要叫他挂断,却见贺燃的表情突然有些异样。
&esp;&esp;他眉头一跳,直觉有了不好的预感。
&esp;&esp;片刻后,贺燃对着手机那边的人低声说:“我知道了。”
&esp;&esp;他挂了电话,抬头看着殷征。
&esp;&esp;“怎么了?”殷征问。
&esp;&esp;贺燃犹豫了下,道:“你……外公,可能不行了。”
&esp;&esp;“……”
&esp;&esp;事出突然,贺燃给他妈打了个电话告知了下情况,就开车去往医院。
&esp;&esp;路上,殷征异常沉默,双手牢牢扶着方向盘,唇瓣紧抿,就连贺燃都猜不透他此刻是什么心情。
&esp;&esp;艾尔就更不用说了,他甚至都不知道殷征还有一个外公?
&esp;&esp;但直觉告诉他,此时此刻,还是闭嘴的好。
&esp;&esp;到了医院,几人根据严格说的地址前往住院部三十一楼。
&esp;&esp;隔的老远,就看见走廊上站了一群人,各个神情凝重。
&esp;&esp;有人看见了他们,扭头对着中间的男人低声耳语几句。
&esp;&esp;男人扭头,视线直直落在走在中间的殷征身上。
&esp;&esp;其它人也陆续发现了他们的到来,全都神色各异。
&esp;&esp;有人低声说了句:“是锦云的孩子。”
&esp;&esp;还有人认出了贺燃,惊讶道:“贺二少?他怎么来了?”
&esp;&esp;走到近前,贺燃认出了中间那个男人的身份。
&esp;&esp;严老爷子的老来子,也就是殷征的小舅舅──严厉。
&esp;&esp;三人在离他们五步远的距离时站定,严厉看着殷征,淡淡道:“来了。”
&esp;&esp;也有情绪激动的,抽噎着说:“是小征吧?一晃眼都长这么大了。”
&esp;&esp;“是啊,上次见的时候,才大腿高点。”
&esp;&esp;殷征眉头微拢,没说话。
&esp;&esp;严厉让开一步,语气和他脸上的表情一样毫无起伏:“进去吧,进去见他老人家最后一面。”
&esp;&esp;其他人见此,也纷纷往两边退,留出中间通往病房的路。
&esp;&esp;贺燃扭头看向殷征。
&esp;&esp;殷征沉默,拉住他的手攥在掌心,抬步走了进去。
&esp;&esp;贺燃一愣,不过见严厉没有阻止的意思,也就跟着进去了。
&esp;&esp;艾尔本来也想跟着进去,谁料严厉脚步一转,挡在了他面前,低头俯视着他。
&esp;&esp;艾尔:“……”
&esp;&esp;行吧。
&esp;&esp;他撇撇嘴,退到一边靠墙站着。
&esp;&esp;相比起外面,屋里要安静的多。
&esp;&esp;严格和他夫人一左一右坐在病床两侧。
&esp;&esp;从他们这个角度看不见病床上躺着的人。
&esp;&esp;严夫人最先看见他们,把手里的毛巾放进盆里,低声说:“小征来了。”
&esp;&esp;严格扭头,看见他们俩一起进来也没有意外,对他们招了招手,“过来吧。”
&esp;&esp;他又扭头,俯身对床上的人说:“爸,小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