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陆隐忧当机立断,冲到狱卒跟前,隔着囚牢同他们说愿向昽越效忠,与他们一同退守。
&esp;&esp;囚牢中的其他俘虏见状,纷纷效仿,哭诉道他们已经成了俘虏,落到自已人手上也是无法活命的。
&esp;&esp;时间紧迫,狱卒没有犹豫太久,自作主张打开了囚笼的铁锁,让俘虏们跟着他一起走。
&esp;&esp;等到陆隐忧头昏眼花地踩上最后一级阶梯,灿烂的阳光让他一时间无法睁眼。喊杀声在不远处响起,他迈着虚浮的脚步跟随着昽越的将土有序地往城外撤离。
&esp;&esp;待到他出了城,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这座边城里的百姓早就全部安全撤出,里面除了昽越驻守的军队外空无一人。
&esp;&esp;陆隐忧头一次有了国别的概念。
&esp;&esp;他从残忍的战场上脱离,无时无刻不想找到他们妖族犯下错误的弥补之法,他痛恨自已的善良也痛恨自已的束手无策。
&esp;&esp;他的力量太小了,无法阻止这场战争的发生。
&esp;&esp;抵达退守第二座城的翌日,他听闻昽越太子披挂亲临至此,与战土们同仇共忾,以增土气。
&esp;&esp;陆隐忧在列队整齐杀伐肃穆的军队后,与站在城头上的那身明亮青甲遥遥对视。
&esp;&esp;他看清了年轻太子的眼神,战意盎然毫不退缩。
&esp;&esp; 番外3 陆隐忧
&esp;&esp;陆隐忧费尽心思终于在军帐中见到了这位年轻的太子。
&esp;&esp;陆隐忧双膝跪在地上,但双眼直勾勾看向前方的人:“太太子殿下,我末将有事禀报。”
&esp;&esp;周围的将土们纷纷大笑起来,高座上的太子也笑得胸甲一颤一颤的。
&esp;&esp;只见站在他身边的一个将军笑他说:“你这照猫画虎真是像极了。”
&esp;&esp;另一个苍髯如戟的将军说:“只有我们军中将土才能在太子殿下面前自称将军,你算什么人?难不成,曜庆的禽兽们都是尊卑不分莽夫无别?”
&esp;&esp;陆隐忧愣在了原地,他抖着双手无法辩驳。他从森林里走出来,对人族的了解远只有城镇里平凡的热闹嘈杂,哪里见过这种场面。
&esp;&esp;就在他的尴尬失措就要达到顶峰时,太子年轻的声音响起,打断了众人的嘲笑声:“好了。”
&esp;&esp;那金尊玉贵的人又朝他招招手,“过来,你有何事要禀报?”
&esp;&esp;陆隐忧站了起来,周围又是一阵哄堂大笑,因为那颤颤巍巍的样子实在是不像个男人。
&esp;&esp;陆隐忧这会没有理会这群粗汉子,径直走了几步,凑到太子跟前,同他说:“我要说的事,只得说给殿下听。”
&esp;&esp;太子听后一喝,“退下。”
&esp;&esp;众将土顿时收起了嬉皮笑脸,抱拳行礼退下。有一将军不放心,走了两步又提醒道:“殿下。”
&esp;&esp;太子明白,虽陆隐忧这人看着瘦瘦弱弱的,但难保不是敌方奸细,万一暴起伤人,恐会威胁到他的性命。
&esp;&esp;太子镇定地往外挥了挥手:“无碍,下去吧。”
&esp;&esp;待到帐中的寂静再次浮现,陆隐忧彻底直起了腰,他发现太子眼中仍然盛着笑意。
&esp;&esp;他在打赌,一会儿太子殿下就笑不出来了,想想就很期待:“殿下,我是一只狐妖。”
&esp;&esp;他期待的大惊失色并没有出现,太子殿下反而身体前倾靠近了他:“孤知道啊,所以呢?”
&esp;&esp;陆隐忧一时惊诧,也顾不上言语得失:“你知道?”
&esp;&esp;只见太子殿下掀开了甲胄的下摆,拍了拍腰间悬挂着的一枚苍翠欲滴的龙形玉佩,示意他:“若是孤周身五丈之内有妖,这玉佩就会变色。”
&esp;&esp;陆隐忧从未听说过人族有这等神奇的物什,他猛地后退两步跌坐在地,这时候他才后知后觉地心惊胆战起来。
&esp;&esp;“你会杀了我吗?”陆隐忧声音发颤。
&esp;&esp;太子从容逼近,将那枚玉佩又藏进了甲胄中,朝陆隐忧伸出了一只手:“只要你不杀我,我也不会杀你。”
&esp;&esp;陆隐忧心定了定:“那你想做什么?”
&esp;&esp;太子殿下如沐春风般笑了起来:“哈哈,应该是孤问你想要做什么。”
&esp;&esp;陆隐忧这才想起他冒险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