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额头真的有点发烫。
&esp;&esp;她下意识问:“你是不是发烧了?”
&esp;&esp;“不知道。”他半阖着眼皮,垂落的眼神暗沉如井,语调贴着她耳畔轻轻上挑,“不放心的话,帮我量个体温?”
&esp;&esp;镜中的他眼角泛红,好像真的很难受。
&esp;&esp;温书晗莫名郁闷。
&esp;&esp;思绪都这么混乱了还要保持人道主义,她觉得自己的素质有待降低。
&esp;&esp;她挣脱他的怀抱,把他往沙发椅的方向轻轻一推:“好了,你先去躺着。”
&esp;&esp;陈言肆照做。
&esp;&esp;她在最近的柜子里找不到体温枪,只发现一根传统的水银温度计。
&esp;&esp;将就着用吧。
&esp;&esp;她拿消毒湿巾把温度计全身擦了擦,小心翼翼塞他嘴里。
&esp;&esp;他敞着长腿半躺在沙发椅上,黑色衬衫解开两颗纽扣,隐约逸出一丝恣意和野性。
&esp;&esp;温度计松松散散搭在他嘴角,他看着她,微醺目光有点蛊惑,嗓音浑哑:“含多久?”
&esp;&esp;“几分钟就好。”
&esp;&esp;她说完便转身,他忽然攥住她手腕,指尖不经意划过她掌心,转了一圈。
&esp;&esp;意识到危险含义,她倏地收回手。
&esp;&esp;突然怀疑他连生病都是装的。
&esp;&esp;这时一个电话进来,她心不在焉接通。
&esp;&esp;“呜呜,书晗你终于接电话了,我们好久没联系了,你还好吗?”
&esp;&esp;她心里连连叹气,耐着性子:“盛帆,你真的很好,但我们不合适,我说过很多遍了。”
&esp;&esp;陈言肆撑着额头掠去一眼,咬在嘴里的温度计像根将燃未燃的烟。
&esp;&esp;她夸那个人“很好”。
&esp;&esp;却从来没夸过他很好。
&esp;&esp;温书晗背对着他接电话,听筒里哽咽一下,仪式感十足地说了几句挽留话。
&esp;&esp;她刚想回一句,下巴却被人用力一扣。
&esp;&esp;电光火石间,她被迫转过半个身子,唇上倏地一热。
&esp;&esp;“唔!”
&esp;&esp;一个吻突如其来,她大脑宕机,手机一下子被她攥紧。
&esp;&esp;陈言肆疯狂吮吻着她,原先用来压制人的冷冽化作岩浆,在她唇舌间急转而下,狠厉勾缠。
&esp;&esp;她越挣扎,他越用力,细腰不赢一握,她在缺氧中浑身发软。
&esp;&esp;——“书晗?你在听吗?”
&esp;&esp;听筒里有了声音,她心跳如擂鼓,喉咙溢出一声呜咽,无法回应,只能在吻里被席卷,被吞没。
&esp;&esp;她每紧张一次,他的欲望就被剧烈搅动。
&esp;&esp;一种在山巅汲氧的快感,陈言肆久违地在她身上品尝。
&esp;&esp;发烫的手掌抚上她肌肤,一片宛如新生的细腻,让人着迷。
&esp;&esp;陈言肆放纵着,沉哑声线卷着热意闷在吻里:“挂电话啊,晗晗。”
&esp;&esp;她眉心拧得死紧,手机拿不稳,啪嗒一声掉在地上,差点砸向那根水银温度计。
&esp;&esp;红色指示线没过37度。
&esp;&esp;他根本就没发烧!
&esp;&esp;温书晗脸颊红透,各种情绪杂糅涌起,气得在他唇上用力一咬。
&esp;&esp;陈言肆这次没有吃痛退开,而是痴迷地又吻了她一会儿。
&esp;&esp;终于,彼此藕断丝连地分开,他嘴角弧度微微向上,傲戾含讽中带着餍足的色欲。
&esp;&esp;温书晗眼角噙泪,红晕从耳垂蔓延到颈侧。
&esp;&esp;她呼吸很乱,拧眉瞪着他。
&esp;&esp;陈言肆低眸,轻轻抚摸她脸颊,带着意犹未尽的笑意,饶有兴致道——
&esp;&esp;“怎么连生气都这么漂亮。”
&esp;&esp; 含温[入v二合一]
&esp;&esp;陈言肆轻曳而下的尾音缱绻浑哑。
&esp;&esp;好像身体里有瘾, 被她勾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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