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横的怕愣的”,面对李年华媳妇这样的人,苏景作为职业选手的时候,已经习惯比她还过分的键盘侠的在弹幕耍横了,也不计较,嘴角笑了笑,回道:“当然,没问题…”
话还没说完,李年华媳妇听到这,眼睛一亮,“真的?那得给公爹做个彻彻底底的全身检查……”
在李年华媳妇说这句话的时候,对面的苏景后半截话,也同时出来,“但垫付是不是也算借钱?那借钱是不是得打个欠条,李大婶?”
“啊?欠条?”
李年华媳妇愣住了,随即脸色讪讪的,“嗨呀,小苏村长,都一个村子的,垫付就垫付了,要啥欠条啊,大不了走你的医保嘛。”
旁边的护士和苏景听到这话都惊呆了,头一回见人把涉嫌骗医保的行为说得这么冠冕堂皇。
尤其苏景此时心中甚是无语, 秀才遇到兵,真是有理说不清。
但苏景觉得这还是人命关天的事,与其在这和李大婶讲道理,还不如先让李老爷子能全身检查,就当他尽力了。
于是他招呼了下医护人员,走到结账处,把李老爷子的检查费用全部结了,然后把收费单子放在口袋里面。
而这时,病床上的李老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示意身边的护士把吸氧罩取下来,开口就是怒斥,“老大,我还没不能动呢,就不想着好好替我检查下?!”
“爸,事情不是这样……”
“你闭嘴!”
李婶子还想帮李年华解释几句,可老爷子霸气打断道:“上个月你亲老子昏迷住院了,你急匆匆从家里拿了三万块赶过去,那会怎么不说要留着钱娶儿媳妇?!”
苏醒过来的李老爷子,中气十足,嗓门惹得门外面过来过往的人都忍不住停下脚步,看了屋内几眼。
李老爷子说完还不解气,完全不让李婶子插嘴,继续道:“怎么?我这个公爹就不是你爹?我病了就得等死?你老子病了,就能从我家拿钱去看?!”
“且不说这个事,每次你娘家和你弟弟要用钱的时候,你都急吼吼的送过去,我这个老头子说半点什么了吗?”
“难不成就因为我没答应把宅基地改成你两口子的名字,遇到我在外面晕倒了,你是不是就巴不得我死,好继承完事?!”
…
说到这,李年华双膝跪地,一脸惭愧,“爸,别说了,都是我的错!”
李婶子脸色则是讪讪的,在她心里自己和李年华的钱是自己的,老爷子的钱是自己的,至于身体什么的,管她什么事。
可这是能往外说吗?
不能。
因此她只能干站着,脸色通红,嘴角动了动,但半天发出声音。
旁边围观的人听完李老爷子的话后,也是指指点点,“呀,这听上去是一出老版伏地魔的家长里短啊!”
“可不,这大婶可真做得出来。”
“真是亲爹就是爹,公爹是外人啊!”
……
等苏景赶回来的时候,就发现急救室病房外面围了一圈人。
等他挤进去后,李老爷子这才收了收脾气,叹了口气道:“小苏村长,这次多谢了,不过医药费该是多少就是多少,你垫付的单子给我家老大!”
“爸!”
李婶子一听这话,急了道:“你孙子娶媳妇还差好几万呢!反正小苏村长不差这点钱,将来咱们有闲钱了再还就是了。”
李老爷子听到这话后,冷笑了下,“行啊,你先把拿回娘家的几万块拿回来,这缺口也就不差了!好歹我孙子也是亲家的外孙子吧!”
一句话怼得李婶子面红耳赤,这些年拿回娘家的钱,啥时候又回来过的。
听完这对话,苏景大概明白怎么回事了,但是老爷子的家事,他并不好多说什么,只是把收费单递给老爷子。
李老爷子看着单子上的金额,忍不住叹气,“往常家里种的冰糖橘赚的钱,也攒了好几年,够这1000多的检查费用,可今年这yi情…哎,那些收购商还没来拉货,没了进项了,又得多开销1000多,今年得动老本了喽”
语气中带着无可奈何和对现实的低头,李老爷子看向苏景,又带着那么一丝期望,说道:“小苏村长,你是大学生,又是从大城市来的,有没有什么办法?不然种的冰糖橘只能烂掉,这过年、明年怎么办喽。”
一说到冰糖橘,苏景也很无语。
要说新安村的冰糖橘味道真的很好,至少比他在上海时吃到的,橘子香味更浓郁,味道也更甜。
而且等他回到新安村后,发现大家的种植方式基本上没有用那些催熟,再加上新安村青山绿水,周围也没有什么污染源,难怪味道很好。
至少他来新安村后,几乎每周都会买点尝尝,可让他不太理解的是冰糖橘的收购价却一直很低,过去也无非是让种植的村民收支平衡,或者稍微赚几个钱。
而今年,眼看冰糖橘要下树了,却还没有人来收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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