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用防水布将机器盖上。许山的腿伤成这样,蛋糕店段时间内是不可能营业了。
他表面上笑着送走两人,心中却是无限悲伤。
钟澈一定是来抓他的吧?不然怎么会这么刚好,杨偌祈就是那个孩子??
「好好休息。」钟澈依依不捨的牵着杨偌祈准备离开,临走前还不忘深情告白:「我喜欢你。」
「嗯,谢谢你。」他已经没有力气拒绝了。
许山疲惫的关上门,拄着拐杖艰难的煮了一桌菜放入保鲜盒,又盛了两份咖哩,冒着伤口裂开的风险走入地下室。
一如往常,里头两个女人都没有要搭理他的意思,一个不想、一个不能。
杨洁身上的伤似乎更多了,都是些皮肉伤,很疼,但愈合后不会留下什么疤痕。
母亲过去就是这样对待他的,除了脸上的伤疤和背后的翅膀,身上几乎没有疤痕,也多亏这样,今天上医院时医生才没有起疑。
不是因为母亲心疼他,而是怕学校同学老师发现孩子的异常,让他连被拯救的机会都没有。
看来母亲最近心情不错,没有用那些容易把人玩死的手段。
杨洁见到有人进来便颤抖着向后退,就算许山腿脚不便她也打不赢这个浑身怪力的男人。
许山将咖哩放到女人面前,又将另一分递给了母亲:「妈妈,我??我可以跟那个女人说说话吗?」
对方没有回答,双眼空洞的看着食物,彷彿自己从来没有生过儿子似的。
又是那种表情。
母亲从来都不把他当一回事,全力否定他的存在。
许山难得大起胆子,对地上的杨洁道:「你妹妹还活着。」
女人没管他,继续吃着饭,还皱着眉头一副不太好吃的模样。
「你难道??不想说些什么吗?」
杨洁抬起头,瞧了他一眼:「我需要说什么吗?她是死是活都与我和关。」
就算知道妹妹还活着也不可能逃离这个地方。
「也是,你那样伤害过她自然不可能在乎她的死活。」许山原先还对女人抱有一丝期待,后来想想,对方就是这样的人。
活的随心所欲,一点责任心都没有,所以才成了他的目标。
「哼,你这个疯子一定不懂吧。」杨洁撑起身子,试图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你同情杨偌祈是因为她还是个孩子,但谁没当过孩子?」
他的父母就是对垃圾,生了孩子也不愿意养育,成天喝酒赌博,把自己输的倾家荡產,时不时还要用家暴来发洩情绪。
好不容易考上高中,每天为学费和生活四处打工,失踪已久的父母却突然在家门口丢了个孩子和字条,说杨偌祈是她妹妹。
一个十七岁的少女遇到这种事该有多无力?养孩子本就是笔不小的开销,碍于压力她被迫休学,想办法找更多工作,把自己累得不可开交。
「所以我打她又怎么了?为了她我放弃了学业,每天四处奔波。」
现在那个罪犯居然还去可怜杨偌祈?那谁来可怜她!
只因为长大了?不可爱了?
那些从小到大都没被拯救过的人是不是都活该?是不是该自认倒霉?
许山没有说话,只是收拾好盘子默默离开。
他很少看到杨洁那么凶狠的模样,对方有着无法忘却的悲惨童年。但这些都不是可以伤害杨偌祈的藉口。
那个女孩是无辜的,没有任何该被残忍对待的理由。
洗好餐盘,许山终于有机会喘口气。
腿上的伤又开始隐隐作痛,他只是想简单的洗个头、擦个澡,脱衣服的时候还没问题,到了脱裤子的步骤差点没把他给疼死。
明明已经吃过止痛药伤口还是疼的不得了,看来刚刚才走那段楼梯还是太勉强了。
好不容易将裤子脱下来,观察过后伤口果然有些裂开了,出血量不是很大,就是疼而已。
好险稍早已经准备好三天份的饭菜放入地下室的冰箱,虽然菜冷了有些难吃,但他实在没有办法每天下楼准备食物。以前也有过一两次这样的情况,杨洁跟母亲都没出什么问题,毕竟一个不敢抱怨,另一个根本不想和他说话。
前后又花了快一个小时,许山终于清理好自己的身体,还换了纱布上了药,此刻正疲惫的躺在床上再也不敢移动。
鬼使神差的,他拿起手机点开了钟澈的讯息页面。
「晚安。」
一则讯息突然传来,许山吓了一跳。
这种秒读的行为,彷彿期待着对方来找自己似的??
他故作镇定的回传了一句晚安,此时手机却突然响了。
许山吸了口气,做好心理准备才按下通话键。
「喂?」钟澈的声音听起来格外慌张:「你、你要睡了吗?」
「应该快了,有什么事吗?」
似乎是想聊天又不知该说什么,对方想了许久才憋出一句:「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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