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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琛提醒道:「你这张臭嘴该管管了,昭娥小姐是何人,岂容你随意指评?你还说人家有眼无珠,我听了都想搧你巴掌了。」
袁媛意识到说错话,解释:「我、我没那意思,我怎么会去冒犯昭娥小姐,当年在商丘城,园主和夫人的命都是她救的,我谢她都来不及呢!」
昭琁道:「我入宗家时,她已不在,这些年大娘思女伤身,大家也不敢多提她,偶然听旁人说起她的成就都让我敬佩不已,真想见见我这位长姐,可惜……。」
「我出去走走。」沉默良久的安戈忽然起身离开,眉头深锁。
昭琁问:「安戈怎么了?」
魏琛道:「园主一直敬爱昭娥小姐,想必是回忆起从前、心中鬱结吧。」
昭琁晓得安戈对宗家表面顺从、心底早不再心服,昭娥丧命于宗家内斗,安戈对宗家失望透顶,若非与昭琁存有情谊,或许他已辞去东分家家主、百晓园园主之职,海角天涯玩耍去了。
方才提及昭娥,过往之事袭上心头,安戈一路骑马、若有所思,待他回神,日头已然落下,他在距百晓园半天路程的一座小镇找了间客栈歇脚,顺手抓了隻鸡用法术控制其回百晓园报平安。
大堂中客人稀稀落落,乡野之地出入的多是当地人,今日也非什么特殊日子,上馆子的人自然不多,唯有两、三桌酒客喝得半醺,安戈入境随俗也点了一壶酒暖暖身子。
望着手中酒杯,安戈想起了第一回饮酒便是在宗家所处的商丘城,那年八岁的他随郝夫人一同前去商丘城参加宗主长子的婚礼,未料遇上一场史无前例的可怕瘟疫,短短数日死了半数城民,而安戈与郝夫人也不幸染上疫症。
命悬一线之际,昭娥出现救了他们母子、更救了整座商丘城,瘟疫解除、举城欢庆,安戈首次饮酒便是在庆典中向昭娥敬酒,那杯酒很苦、很涩,可他仍然一饮而尽,年幼的他效仿大人想用饮酒来表达情感,结果却是呛得显些逼出泪来,旁人皆因安戈不自量力的愚行开怀大笑,昭娥接过安戈小手握着的酒杯欣然饮下,她并未因安戈是名孩子而看轻了他,回敬酒时礼数周全、举止优雅,那刻,小小的安戈心底认定昭娥是此生追随之人,可惜,他还未来得及成长为有用之人,她已消失世间……。
昭娥的离去使安戈心底空了一块,即便将百晓园打理得十分稳妥,他仍感到落寞,有时甚至觉得茫然,不知为何执掌百晓园,庆幸的昭琁的存在稍稍填补了他的失落,至少宗家当中还有人值得他付出。
安戈刚把酒杯送到嘴边,尚未饮下便觉体内猛发燥热,身子一下烫了起来,熟悉的酥麻感越发强烈……。
「又是雨露期!」
安戈心里咒骂着,扔下一桌饭菜随即衝回客栈二楼的房间,爬上楼梯后,着急忙慌的安戈在拐角处衝撞了一名男子,安戈一下没站稳向后摔坐在地,对方身形较安戈高大,结实的胸膛看着应该也是位练家子,安戈一脑袋撞上他胸口时险些有了撞墙的错觉。
对方说道:「这位小哥,你这样横衝直撞可不好啊。」
安戈一回神便见对方伸来一隻手,安戈也没多想便让他拉了自己一把,安戈本想道谢,一抬头竟见到一张相当眼熟的面孔,「你!」
眼前人与安戈当日在溪边遇见的男子有着八成相像,五官轮廓、穿衣打扮、甚至是身上隐隐传出的薰香气味皆同出一派,安戈第一眼确实将对方错认为与自己有一段荒唐情事之人而大惊失色,但仔细一瞧,他们二人年纪虽相仿,气质却大相逕庭,那夜溪边的男子稳重寡言、霸道又体贴,此人满脸笑意、似乎十分活泼外向。
安戈连忙道歉:「抱、抱歉,我认错人了。」
「无妨无妨,倒是小哥你脸色很差啊,不是病了吧?」
那人本想探探安戈额温,谁知他一靠近,安戈体内雨露期的慾火瞬间暴走,安戈蹲在地上抱着腹部、低声喘息着,颤抖的手在荷包中翻找隐香丹,好不容易找到、正要吞服压制雨露期的发情状态时,那男子忽然抢走了安戈的隐香丹……。
他一派轻松地将隐香丹拋在空中耍玩,说道:「隐香丹是方便,但吃多了伤人根本,小哥还是少碰为妙。」
「你……还我!」安戈意识越发混乱,此刻只想赶快吞下隐香丹、回房安稳度过这突如其来的雨露期。
「你想解决雨露期的麻烦,我有更好的法子。」
「什么法子?」
「送你一名天乾。」他的笑容藏着奸诈。
「不必!」安戈不傻,自然看得出他打的如意算盘,地坤在雨露期被人佔便宜的事情屡见不鲜。
「不必客气、不必客气,日行一善嘛。」说着,他便将安戈扛起走入走廊最底的一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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