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回来时却找不到仇人,无处宣洩的恨意终将演变为利刃、刺进无辜者体内。」
「我不认为昭娥会伤害无辜。」昭琁眼见她为了瘟疫病患勤练灵蛾,怎么都不可能将恶意转嫁他人。
「那是因为她现在还有目标,您该担心的不是眼下,而是她击溃宗家后的未来。」
「我不明白,她若復仇成功、宗家已败,还有何可担心?」
「白泽和巧心的偏执您见识过,能将他们培养成那样的她,真有那般单纯吗?」
谭卓的话提醒了昭琁,白泽与巧心犹如疯狂的信徒追求着昭娥这个信仰,一人躲藏了十多年、韜光养晦,另一人忍辱负重在昭娥的仇人宗家侍奉半生,而后又设计了一连串事件助昭娥重生,这份执着早已超越寻常人该有的程度,昭琁原以为他们只是太爱昭娥了,难道如谭卓所言,他们的偏执也是昭娥有意培养?安戈、流鱼等人对她的崇敬是否也是她刻意引导?真是如此,玩弄人心的昭娥该有多么可怕……。
昭琁已然放下对昭娥的戒心,这下又生出了忌惮,炽人、谭卓皆是颇有见识之人,故去的前南分家家主凤兮心思最为縝密,他也曾疑心昭娥,他们对昭娥的防备不会只是空穴来风,昭琁不知该相信哪方,唯一出路便是继续查下去……。
「谭总管,父亲说当年宗家内乱是叔父挑起,可他原先应当已经放弃宗主之位,你可知晓他再生野心的原由?」炽人认为烈人的转变与昭娥脱不开关係,可能二人有所合谋。
「小人不知,不过从风烈人是知道宗主不喜昭娥小姐的,宗家人皆知他不如外头说的是为了让宗主抱憾终生而谋杀昭娥小姐,从一事看来,二人之间定有恩怨,他们素来没交集,能扯上生杀大仇的兴许就与当年内乱有关。」
昭琁一步步寻求真相,可真相却将她引导向昭娥的阴险狠毒,一边是仁心仁术、悬壶济世的圣洁之人,一边是玩弄人心、心计诡譎的狡诈之人,究竟哪个才是她?
昭琁与谭卓在牢中谈话,丝毫没发现角落一尾烬螟蛾悄然飞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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