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他们不一样,我不想伤害你。」昭琁受宠,若血洗宗家,昭琁就无依无靠了,宗家毁了昭娥的一生,白泽不希望成为和宗家一样的人去毁了昭琁的人生,然而,随着昭琁成长、得以独当一面,昭娥又即将復生,白泽这才决定对宗家下手,可惜还是没能赶在昭娥重生前除尽宗家。
听见白泽看重自己,昭琁心中欢喜,道:「我知道你本性良善,能否请你放我家人一条生路?」
「他们给小姐生路了吗?」
「再斗下去昭娥不一定会赢,我父亲不会坐以待毙的。」
「那我也会陪着她走到最后。」昭娥说不想再次重生,白泽默默下了决定,上回他看着她走,这回他要陪着她走。
「你就那么爱她吗?」昭琁脑中突然浮现白泽、昭娥相拥的画面,心揪痛得厉害。
「她是我的光、是我活着的意义。」
昭琁背过身去,努力抑制那即将落下的泪水,深深呼吸、平復私情,她早知白泽对昭娥的情意,这次也算真正说开了,她整理好情绪,转身说起正事:「我查到当年宗家给昭娥落胎药一事有人暗做手脚,宗家并不知情,估计是要激化昭娥与宗家的斗争、从中得利,希望你将此事转告昭娥,另外,父亲否认派杀手暗杀昭娥,我想要你一句实话,你是否控制了那名杀手的意志、栽赃我父亲?」
白泽对昭琁说的第一件是颇为意外,随着对她的提问显得心虚,犹豫片刻后,他道:「是我用瞳术让他说出风炽人的名字。」
「果然,是昭娥的意思吧?」
「……。」白泽默认。
「如她所愿,宗家现在犹如过街老鼠,就算她现在杀了所有人,也不会有人责怪她,相反,若是宗家杀了她,便坐实了宗家恶名,宗家垮了,分家也撑不了多久,以后九州再无燧明族立足之地,她这棋下得神乎其技啊。」宗家的落败已成定局,差别在于昭娥和炽人等人谁活谁死。
「宗家没了,分家还是能依靠自己的本事存活下去,至于燧明族……只要还有人能成为引领眾人的光,它就不会消失。」
燧明族的族徽是火中飞蛾,燧明族人自詡烈焰、引得眾人飞蛾扑火、世事尽在手中,可白泽不这么认为,遇见昭娥后,他深信族徽上的火焰不是为了烧尽飞蛾,那是一道光辉、照耀着群蛾,如同昭娥成了他的光、救赎了他,那才是燧明族该行之事,也是族徽的真正意涵。
今日与白泽的一番对谈,昭琁不再奢望化解昭娥与宗家的恩怨,她心中矛盾始终存在,她不想炽人死、也不想昭娥亡,可他们早已容不下彼此,昭琁对燧明族的归属不算强烈,所谓血脉与声名不过是一种缘份与执念,缘深缘浅、可有可无,何必强求?若是炽人与烈人能放下执着,也许这一切的苦痛都不会发生。
狗尾坡小筑中,露月瞠目结舌地看着昭娥,方才昭娥已将宗家内乱的始末全然说予露月,昭娥唤来一尾烬螟蛾,烬螟蛾绕着露月飞了一圈,在他脖子上吐了一根丝,下一瞬,丝线隐去、不见踪影。
露月正要开口问那丝线是什么,竟发现失了声音,昭娥道:「烬螟蛾吐的丝失效前,你就别开口了,更别尝试用其它方式透露今日听闻之事,否则就不只是失声这么简单了。」
露月惊恐地瞪大双眼,拼命比手画脚,昭娥看不懂,露月拿起纸笔问她这术式何时才会失效,昭娥没给出确切答案,只答「快了」。
白泽回到小筑,发觉露月解除了变身术,请走露月、北辰后,他主动向昭娥认错,一直在厨房忙活的巧心浑然不知发生何事,但还是先替白泽缓颊两句。
昭娥对巧心道:「你先出去吧。」
「可是……。」
「感情的事就让我们自己处理吧。」
昭娥表明是感情之事,巧心心领神会、不再多言,那确实是她插不上嘴的事,但离开前她仍叮嘱道:「骂两句就成,别动真格的。」
「行了。」昭娥又送又推地将巧心赶出房间,随后走到白泽面前,问:「你去见昭琁了?」
「……是……。」白泽紧张地不敢直视昭娥,他知道昭娥不喜欢自己与昭琁接近。
「下回你可以直接告诉我你要见她,我不会拦你,但你要记得,你做的这一切都关係到她未来的处境。」
昭娥的威胁让白泽后悔与昭琁见面,他最怕的事还是避不掉,昭娥已对昭琁起了杀心,白泽说道:「我和她没有半分关係,以后也不会再见她。」
「你以为我讨厌她仅仅是因为你的缘故?」
「从你知晓她的名字,你就没打算放过她了吧?」
昭娥满意地笑了笑,道:「你果然了解我。」
昭娥因身世及地坤之故,受到宗家轻视,连子女末字从玉的权利都不给她,昭娥听闻她是私生女后,以为宗家会同样不认同她,殊不知她竟得了昭琁这名字,还受到炽人百般疼爱、费心培养,愤愤不平的她看不惯昭琁的幸福,她活得如此不幸,昭琁也该同她一般痛苦。
「那不是她的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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