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起筷子就能吃。
「你刚才选了什么巧克力?」文年吹着热气,问了邵丘岳一句。
「长的像金币的,」邵丘岳说,抱着碗喝了口汤,「但打开就是一块普普通通的巧克力,我还以为巧克力上也会有花纹,被骗了。」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翻了个白眼。
「那种巧克力就是这样,我小时候也被骗过一次,」文年看他一脸上当后的不悦,心中好笑,「从那之后我就再也不吃金币巧克力了。」
「以后我也不吃了。」邵丘岳宣布道,摇摇晃晃的夹起青菜,刚要放进嘴里就掉了——他拿筷子的姿势不太对,夹东西有些费力,邵向载曾数次让他改,但最后还是没什么成果。
文年起身去给他拿了支汤匙。
吃完饭,今天轮到邵向载洗碗,文年靠在厨房门口等他洗完,准备要来榨柳橙汁。
「其实我刚刚想过了,也不一定非要用花瓶,随便一个玻璃瓶也可以啊。」文年把自己的想法说给他听。
现在邵向载洗碗不管是动作还是速度都流畅多了,三个碗一个锅,五分鐘搞定。他甩了甩手上的水,转头看着文年,「那就拿玻璃瓶。」
文年点了点头,「我先打果汁给你们喝。」
「你弄,我来找。」邵向载帮他把榨汁机搬出来,然后蹲到瓦斯炉底下的柜子翻玻璃瓶去了。
厨房里一时有些安静,文年其实想问问邵向载,除了早上那个女生还有没有人跟他告白,可是这么一问就难免会扯到他带回来的巧克力,他并不是很想聊这个话题。
就在他在心里衡量的时候,邵向载突然开口:「你那些巧克力怎么处理?」
终究是躲不开,文年就乾脆放开了,「送人,那么多我也吃不下。」
「全送人?」邵向载抬头看他,有些诧异。
文年「嗯」了声,像是没注意到他对比平时有些略高的语尾:「让丘岳挑几个他喜欢的留下来,剩下我就拿去给家教的那两个女生,让她们拿去班上分给同学朋友。」顿了一下,「其实我对巧克力真的还好。」
邵向载点点头,没再说话,专心致志的翻出几个玻璃瓶搁在流理台上,看起来波澜不惊,手上捧着玻璃瓶的动作却轻柔的可以。
晚上,关灯上床。
替乱动的邵丘岳掖好被角,邵向载转了个身,面向文年,没多久,他以手背覆眼,转回身体,仰躺着极轻的吐出了一口漫长的气,终于意识到一件事——他似乎对文年过于上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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