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庆不是办一周吗?哪天去不一样?」
「我又不是为了校领导去的,我为的是孩子们。」刘思鹤着急,他今年因为通告跟私人行程衝突已经发过几次脾气了。
言觅一听是校庆,问道:「哪个学校啊?」
刘思鹤转头,「长业大学。」
言觅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马上让刘思鹤把手机给他。
「哪天啊小梁?」
「六号吗?」
「那去吧,我跟田延也去。」
「嗯,好,辛苦了,快吃饭吧,拜拜。」掛了电话递回给刘思鹤。
田延欲言又止,但很快就认命了。
他们三个人里言觅不怎么做主,但每次做主都是不容反对的,天上下刀子雨都必须办。
校庆当天,刘思鹤有一系列流程要过,言觅和田延两个人就在校园里溜达。
田延把手机递给对方,「也算变相澄清你没离职。」微博上他们两个逛校园的照片已经传开了。
言觅接过手机划了下,发现评论区怪怪的,怎么都开始夸起他来了。
[戴眼镜的言总今天美出新高度]
[言总跟田总配一脸]
[鹤言cptui你一脸]
[言总风衣什么牌子]
[帅哥果然都跟帅哥玩,小鹤的朋友顏值都很可]
[还超低调的]
言觅只觉得莫名其妙,把手机还给田延继续往前走。
不知不觉来到了当年园艺社的场地,现在这里还是园艺社,但换了不知多少批成员。
「田延你大学那个社团现在还有吗?」
忆往事,田延不得不感慨:「越来越好了,每年校庆固定表演节目,还有了自己的小剧场。」
大学期间被言觅和刘思鹤拱火加入了喜剧社,他不善于表演,所以除了表演之外的工作他都有参与。编剧、导演、场务、外联等等又辛苦又琐碎。
提到这个田延冷笑起来:「你们那个离谱的社团呢?」
言觅跟他不一样,提这个那可得好好嘚瑟一番。
「实不相瞒,还在。」
「真的啊?」田延一脸不可置信。
「真的,那套体系越来越完善。现在很多人借我们那个社团创造的体系搞创作,有版权费收的。」收入一半用于社团运作,一半捐学校。这也是当年他定下的规矩。
言觅大学期间加入了一个冷门社团——黑魔法社。就问离不离谱。然后他跟小伙伴们把这个社团给发扬光大了。
他们鑽研了大量跟魔法有关的书籍和资料,匯总了各类体系、流派,后面还正儿八经地发表了演讲。
社团有自己的社交帐号、电子刊物和周边,影响力早早地走出了校园。每年各种年轻人的活动,最得脸的就是他们学校黑魔法社。
至今为止,他那穿着魔法黑袍的油画像还掛在社团教室的墙上。是黑魔法社唯一的荣誉社长,别的社长可没这种待遇。
他毕业那年,刘思鹤和田延还去参加典礼,他们三人在社团教室拍了很多合影,时不时翻出来看还觉得很有趣。
「以前没想过你会愿意过这样的生活。一个上班族,一个太太。小时候我就觉着你将来一定是要干大事业的,你可能会从政,你可能会成为某个领域的大人物,你会出色得让我们仰望。」田延感叹自己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或者说对言觅不够了解。
「抬举了田总。」言觅有点无语,纳闷自己怎么会给人这种观感,明明一直是个随遇而安胸无大志的人啊。
他父母对他期待也是健康快乐平安,对他学业重视也是为了他能找份收入和福利待遇不错的工作,能养活自己。
「你现在这样也很好。」田延回想言觅回国至今的生活。
别的不说,一直在他看得到的地方,这点就很好。
今天是开放日,天气不错,但风也大。园艺社的展览有不少外校人来参观,两人逛了一圈,言觅在临时搭建的休息棚里找了两个风吹不到的位置。田延看人坐定后就去外面买喝的。
「言总。」
霍少恆也来逛展子,无意中发现言觅在休息区,抱着涂鸦册不知画什么。
「怎么你一个人?」不是说已婚多年吗,再不济还有一起长大的田延。一个人跑到长业大学园艺社呆着,这举动未免太孤单了点。霍少恆今天内心os终于不是骂言觅的了。
言觅把涂鸦册合上,托着腮帮子,有点无聊地回答:「没,田总也在。」
霍少恆望着棚外攒动的人头,又问:「言总知道长业园艺社的故事吗?挺有传奇色彩的。」
言觅摇头,完全没兴趣,并冲对方露出嚣张的表情,惹得霍少恆莫名其妙。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是把社团玩到极致的人,我不认为当下有什么社团能跟我比。」开玩笑,老子是黑魔法社社长。
对方那副逼王样,让霍少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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