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就是腰痠。」说话的同时,卓寧凡往侧腰处揉了揉。
「我来。」方彻迅速坐到对方身旁,覆上自己腰间的手掌有点冰,让卓寧凡不受控制的发了个颤。
「对不起。」方彻知道自己手冷,赶紧对着手心呵气,将手搓热了,才又开始揉按。
「你半夜不睡觉,也不躺在床上,坐在地上干嘛呢?」卓寧凡被按的又痛又爽,边哼哼边问道。
「想些事情……。」
「想什么事?」卓寧凡觉得方彻有些阴阳怪气。
「昨晚的事……,你真的都不记得了?」方彻迟疑的开口。
听到方彻这么说,他努力回忆着,可仍然想不起丝毫。
「你记得你就说阿……,我是真的都不记得了。」卓寧凡失笑。
方彻看着他的表情,倒也不像是骗人。
「你昨晚……哭了。」
「我哭了?为什么?我八百年没哭过了。」卓寧凡对方彻的言论產生质疑。
「你问我,为什么要骗你。」
「你有骗我?做梦总是毫无逻辑,你就别介意了。」卓寧凡摆摆手,不懂方彻为什么要因为这种事失眠。
「几年前的地震,你脚受伤的那次,我骗你我在加班,可是我是在……。」接下来的事方彻再也说不下去,只能急切的道歉:「我真的很抱歉,我不知道为什么我那时是那样的,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好。」
如连珠炮的懺悔砸的卓寧凡脑门都要晕了,方彻的语气中带着浓浓的自责和懊悔,而这也唤起了卓寧凡关于昨晚的一些记忆,「昨天晚上,我是不是说了什么?」
「你问我那个时后……,是不是在白攸河那?」
没想到一场地震会让他梦游回到以前的状态,卓寧凡也是无语了。
卓寧凡在经年的岁月中,所有的受过的伤都已渐渐癒合结了痂,可方彻却不是,从他们重逢的那一刻起,那人始终因为过去的所作所为,日日夜夜折磨着自己,一点风吹草动,都会使他陷入自我谴责的深渊直到无法自拔。
「方彻,都过去了。」卓寧凡轻叹,拨了拨对方的瀏海,眼神炯炯凝视着对方,「抱歉阿,可能我昨天晚上不小心梦游到以前的事。」接着他抬起左脚晃了晃,「可是你看,就像我脚上的伤疤会好,我想我们总有一天也会的。」
卓寧凡笑了,笑得洒脱灿自在,笑得方彻心中的阴霾散去了些,「寧凡,我再也不会了。」以后,我会对你很好很好。
「恩,不过我还是要说,那时的你真得是个混帐。」卓寧凡叹了口气,接着开始控诉:「我那时伤成那样你也不帮忙做些家事,不来关心我,还是继续在外面玩你的,真的有够可恶,你不讲我还没想起来,你一讲我就觉得是不是应该惩罚惩罚你?」
「你要我做什么都行的,你知道的。」
就算你要我去死。
方彻阴驇的在心中想着。
「就罚你,每天晚上都帮我全身按摩好了。」卓寧凡话一出口,方彻就怔住了。
看对方一脸的傻:「怎么?不愿意阿?」
「不是,当然可以。」
现在的卓寧凡,总是可以轻易扫开他心中厚重阴霾,直致拨云见日。
看着那人还眉飞色舞的诉说着什么,并指挥着他按哪,力道轻重,如同一道暖风拂过,或许生活中的小幸福就是这样的。
他似乎看的到在很久很久的以后,一起散步的路上,阳光洒落在他俩身上,无论多远,他们都会一起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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