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时?昨抱起长椅上的人,一个转身自己躺了上去,谢绝衣就趴伏在她怀里,双手还在她衣服里头贴着。
谢绝衣回过神,脸都红了,虽然同为女子,可?手下?的触感仍旧让她很不自在,挣扎就想将手给收回来,还想起身。
可?她一动就被赵时昨摁住了。
准确点说是被赵时?昨用力?抱住了,抱得太紧,谢绝衣动弹不得,索性放弃挣扎,乖顺的靠在她怀里,侧脸贴着她的颈侧。
谢绝衣脸也有些凉,一贴上来,赵时?昨就更舒服了,忍不住在她发顶蹭了蹭,又?嫌发髻碍事,三下?五除二?摘了谢绝衣的发簪,拆了她的头发。
谢绝衣任由她施为。
明明该去吃饭了,赵时昨本来都已经走到饭桌边了,结果此刻两人又?滚到了一起。
喜梨立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幕,额角抽了抽,但也没有出声要提醒的意思。
屋内安静了一会儿,赵时?昨垂眸看着趴在怀里的人,指尖卷着她的头发把玩着,又?问:“为何问本宫是不是生气了?”
谢绝衣这会儿好歹也冷静了下?来,思绪清晰了不少,坦言:“妾身是怕殿下?因为锦燕的事情生气。”
赵时?昨没说话。
谢绝衣心里一咯噔,心想,竟然真是因为锦燕。
她下?意识蜷缩起手指,却忘了自己的手此刻在赵时?昨衣服里,紧贴着对方柔软的胸口,手指一动,底下?的触感就越发清晰。
谢绝衣却没顾得上其他,反倒愣了一下?。
起初她一直竭力?忽视着手底下?的触感,只轻轻贴着,此刻才发觉手底下?的皮肤算不上光滑,有着明显的凹凸不平,谢绝衣自己胸口处就有一道疤,她立马就清楚手底下?摸到的是什么。
且不只是那一处。
谢绝衣愣着,被赵时?昨捂得已经有些微温热的手指在她胸口轻触着,想要描摹出那道疤痕的具体模样,可?她发现太多了,太过密集,根本无?从分辨。
“殿下?……”谢绝衣抬头看着赵时?昨,眼里的震惊完全遮掩不住。
她想起来赵时?昨粗糙的手,那双手也和?养尊处优完全沾不上关系,除了茧子就是数不清的大小疤痕,从指腹到掌心,无?处不有。
谢绝衣微微抬起上身,垂眸看着赵时?昨的心口。
赵时?昨衣襟被扯开了,能隐约瞥见?一些疤痕,有那么一瞬间,谢绝衣想伸手将这人身上的衣服完全扯开,想看看这人藏在衣裳底下?的到底是怎样一副模样。
“你这是什么眼神?”赵时?昨忽而?出声,散发着热意的手掌抬起,用手指摸了摸谢绝衣的眼睛,她神情奇怪,还有些不解,“为何要这样看着本宫?”
她指尖的温度过高,摸的谢绝衣眼皮发烫,眼睫不受控制轻颤着。
但她还是固执的抬眼去看赵时?昨,想问她这些疤痕是哪来的,也想问她,在嘉帝登基之前,她在这宫里过的又?是什么日子。
她无?从想象,赵时?昨是如何在宫里悄无?声息活了十几?年,留下?一身的伤,若当时?登基的并非嘉帝,是不是……永远也不会有人知道,这宫里还有一位十七公主。
谢绝衣想不出来,但她如今终于确定了一件事,那日后妃们说赵时?昨深受先帝疼爱,所以才藏于深宫不曾现身于人前……类似于这样的说法,全是放屁。
心头思绪混乱,最后谢绝衣却只是摇了摇头,她从赵时?昨身上坐起来,收回手时?替她仔细拉好了衣襟:“殿下?,先吃饭吧。”
连锦燕的事情也没有再提。
谢绝衣是已经忘了这回事儿,满心想着的都是和?赵时?昨有关的事情。
哪知道,刚坐上了饭桌边,赵时?昨就开口:“那个叫锦燕的呢?”
“你特意把人从浣衣局要了回来,人呢?”她侧脸看向谢绝衣。
谢绝衣一愣,想起来了锦燕上回是怎么被扔去浣衣局的。
难道要故技重施?赵时?昨为什么这么讨厌锦燕?
虽然谢绝衣也对锦燕感到厌恶,但她始终想不明白赵时?昨是为什么讨厌锦燕。
谢绝衣想不明白。
赵时?昨要看到人,不用她吩咐,自然会有人去帮她把锦燕给带过来。
锦燕正关着房门躲在房里睡懒觉,她在浣衣局吃了太多苦头,好不容易从那里出来了,第一件事就是好好洗了个澡,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然后在房里点上她喜欢的熏香,锁上房门不让同住一屋的锦月进来后,她埋头躺在床上大睡特睡,立誓要把这些时?日在浣衣局没能睡的觉给补回来。
至于其他的,等?她睡醒了再慢慢谋划好了。
可?她睡得正香时?,门外就响起了不断地?拍门声,还有人在扯着嗓子喊她:“锦燕!锦燕!”
锦燕被从睡梦中?吵醒,听出来那是锦月的声音,她烦躁的想得找个办法把这人给处理了,这样以后她也可?以独占这个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