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了头,表情有些崩坏的脸上充满了偏执与痴迷,“我要回应她带给我的那种感动,得永远把她留在身边才行。”
“可你明知道她不能理解也无法接受你做出的那些事情,那只是你自己一厢情愿的幻想!你现在若是敢杀人,她绝对会是亲手送你去见警察的人!”
绪方宁宁冲前方那个男人大声吼道,可男人却只是沉默了几秒,然后便与她对上了目光。
“不是的。”加贺临呆呆地望着她,那双向来睿智深邃的黑眸里,此刻正过分安静的席卷着歇斯底里的疯狂。
“她比自己想象中的要更离不开我,你信吗?我就算是杀了人,她也会再一次像过去那样紧紧抱住我,要来赌吗?”
他边说着,边从黑暗中走了出来,俊美而冷漠的脸完全沉入了光明,这靠近让绪方宁宁没由来的感到恐惧。
“你……你要做什么!”绪方宁宁的声音颤抖了,这个男人似乎已经决定要做的事让她发自心底的觉得寒冷。
“赌啊。”加贺临红着眼眶张扬地扯起唇角,“赌一下绘里是否如我所说的那么爱我。”
“你疯了吗!你想要做什么!”
“……也算不上什么大不了的事,总之请相信吧,不管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她都会好好爱护我的。”他用有些病态的眼神盯着绪方宁宁,收起了最后一丝虚伪笑意。
“我离不开她,她又怎么可能离得开我。”
“我会把这一切都和她说明的!你不要以为自己真的可以为所欲为!绘里她也是有自己的人格的独立个体,她不可能会完全任凭你摆布!”
“孩子没了,她未来大概不会再去找你了。”与颤抖的绪方宁宁擦肩而过时,加贺临转动眼球狠狠瞪向她,里面几乎有着接近杀意的警告。
“以后再敢靠近一步,绝不会只是以这种局面收场,希望你已经弄清楚了。与其关心我和绘里,不如更多的去关心你弟弟,不想受伤的话你们俩都学乖一点,不要插手我和她的事。”
“加贺临!”就在他准备拧开把手的时候,绪方宁宁强撑憔悴用力抓住了他的手臂,一字一句的质问道:
“那好歹也是你的孩子,你怎么能狠心到只拿他当成筹码?”
“我说你啊,现在开始怪我了吗?我做这一切时可没有把握确定你会让她流产,这是你的选择,也是你亲手做的。”
加贺临漠然地说道,眼里没有一丝怜悯,“而且,不过是区区一颗受精卵罢了,最让我心疼的是绘里的身体,相比之下,那个让她牵肠挂肚的孩子,我痛恨到无以复加。”
“对你来说只是一颗受精卵,可你有没有想过对绘里来说究竟有多重要?如果她很想把那孩子生下来呢!”
绪方宁宁已经快无力再和加贺临谈下去,和这个男人多说一句话都叫她觉得周围空气又稀薄了一分。
加贺临摇摇头,表情失望的仿佛连解释都是在浪费时间。
“她才十六岁,人生才刚刚开始,你叫她现在就生?生下来后谁能负责教育好那孩子?我?我一点都不想靠近那种凭本能哭喊生存的东西,绘里吗?她自己都还只是个缺乏安全感的孩子……我不知道你问这个问题的意义在哪里。”
那眼神就仿佛是在对动机不纯者提出质问一样,明明从头到尾都充满无理的针对,可偏偏每字每句都从现实出发结合许多事情认真考虑过。
“绘里想饮鸩止渴,但我得负责替她考虑清楚……顺便也得负责为她肚子里那颗受精卵考虑清楚。现在还没到必须要有孩子的时候,她只需要我一个人就够了,你明白了吗?”
绪方宁宁忍住胃痛和想呕吐的冲动,抬腿捂住嘴,从加贺临的身边跑开了。
加贺临这个变态。
她绝对无法与这样男人相处,永远也没办法,甚至连和平相处这辈子都不可能做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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