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关头,任何一点情绪波动都会让绘里再大哭一场,可她知道自己不能那么脆弱,她不能再继续一味接受了,这样的话未来就不会有任何改变。
所以她只能强忍着酸涩的眼眶,与他直直的对上视线,一字一句坚定地说道:
“你爱的是我?还是任何只要能让你感觉到温暖和治愈的人或事物?小奏经常喂流浪猫,所以那些猫都喜欢围着他转……但是,只要能给那些流浪猫粮食,不管是谁,猫都照样会凑上去的。”
眼前的加贺临像极了要被抛弃的猫,就连那湿润的眼睛都给人一种无害小兽的感觉,她几乎就没办法把话说完。
“现在是我一直在给你投喂你想要的一些东西,所以你出于本性,用上了你能用的各种手段将我困在身边。你说你要死了大概也只是因为我不能再给你喂食,而你又没有自己觅食的能力。等你遇到下一个能给你继续投喂的人之后,你就会彻底不需要我了,全心全意的再去将那个人困在你身边,同时你可能还会避免让那个人再犯下和我一样的错误,将管束变得更加严格。”
她看着加贺临的眼睛,看出了他正在思考,“不是吗?”
加贺临想了很久,最后他抬头,往前走了几步,站在绘里的身前,伸出手抬起了她的下巴。
“那你呢?绘里,你说我不爱你,那你又爱我吗?按照你的说法,你和我在一起,是不是也只是因为在你深陷霸凌泥潭的时候只有我能帮你,因为这样所以才一直对我说爱我、永远都不会离开我?”
他捏着绘里下颚的手开始使劲,绘里被他弄得疼到皱起眉眼,但他丝毫没有因为她的不适所以就要松手的意思。
“谁手里有粮,就会马上忘掉过去跟那个人重新开始,你现在还没资格这么说我,因为先这么做的人,是你不是吗?”
说着,他冷笑了一下,绘里被他看的心理防线开始逐渐瓦解,她的心快跳出胸腔,呼吸也全被眼前男人掠夺。
“其实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如你所说,我有很多东西只能从你身上获取,我离不开你,但你又何尝不是如此?你离开别人还能活吗?你不怕孤独吗?没被人抱着睡晚上不会做噩梦吗?第一次离开我说要独立就这样了,明明有绪方宁宁帮你,为什么还要勾引绪方奏?如果你真的可以做到,你早就该拒绝我了。”
他言辞犀利的就连眼神也连带着狠了起来,绘里被他说到两眼失神,腿一软就跌了下去,但加贺临没有扶她,而是任由她跪坐在了地上。
看着她坐在地上惶恐呼吸的模样,他没有停顿,更刻薄的话紧接着就又被说了出来。
“你就只是想找一个可以彻底寄托自己的对象而已,被世界从小玩到大,从来没有人认可过你,你真觉得还能靠自己站起来吗?你相信你自己能做到吗?这是没可能的,你还会想要更多,就算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不走点潜关系也无法让你安心。”
“我没有……”绘里紧紧握住了拳,眼里的泪水在打转,多数已经开始往外流了。
“绘里,你是真不明白还是装不明白?绪方奏会帮你明明已成定局,但你还是要用更多一层的肉体关系来套住他……你和我一直都是一类人,只是表现形式不一样而已。我是极端想掌控自己身边的一切,我需要绝对的安全感,为此甚至不惜弄坏你;而你是豁出一切为了讨好,你想用自己仅有的东西换取绝对的安全感,为此甚至不惜长时间忍受痛苦,既然都是忍受痛苦,为什么不和我在一起?至少我已经有分寸了,我知道你的极限在哪里,以后也不会再让你崩溃,可绪方奏他根本就不懂你……”
绘里开始躲,但加贺临却没给她留这个余地,他蹲下身来,吻去了她脸上的泪水,然后一手环住了她的身体,一手按住她的眼皮,轻轻舔上了她的眼球。
绘里被他舔得背脊都刺激的颤栗了起来,眼睛是人体最敏感的器官,被柔软的舌头舔砥的感觉就像是整个心灵都感应到了轻微的压迫。
刺激之下还有一种怪异的快感,他停止后,绘里心里有种总算逃脱出来的不适,可隐约还感觉到了难以言喻的别样感受。
他再这样来几次她就要湿透了,绘里尽量小幅度的夹了夹腿,突然很想要自慰。
“怎么样?绘里,我对你来说明明也是有可取之处的。”他压低了嗓音,在她耳朵上转着圈的舔了一圈,然后吹了口热气进去,“我能让你很舒服。”
他伸手下来想摸她的大腿内侧,但被绘里给拼死捍卫住了,她连滚带爬躲开了加贺临,跌跌撞撞跑到了一边。
“不要碰我!”
“听话,你做了任何事我都不会怪你的,别生气了好不好?我真的好想你,你不在我身边,我心里没有一天安稳过。”
不对,不是像他说的那样的。
自己绝对不会一直都是那样的!他又开始骗人了,以前也是因为他一直在向自己传递这种信息,所以她才会忍受痛苦那么长时间。
先说一番好听又让人动容的话让她感动,然后又刻薄的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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