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风一徐,舞动了生命。
附近溪涧,传来了沁凉。
也将蔼日,送给了世界。
一切、一切,生生不息……
就如同……
那一日……
「……」
又往目的地前行了一小段路,两名少年都不曾有过一次交谈,仅有些微急促的呼吸声,但随着脚步声,在看似安静的林中,回盪着。
又过了片刻,似乎是感知到了某种不曾感受过的一道气息,正渐渐地往他们所在的方向,前来了。
「……可恶,那傢伙怎么老是给我出这些奇怪又满是危险性的任务!」
对此,修伊一蹙眉,不悦地嘀咕,停下了前行的步伐,伸出了一隻手,示意后方的人,躲在他身后,也不要任何不必要……的动作。
以防,造成他更加不必要的心理负担。
「……那傢伙,真的是……不知道要怎么说他了!」
将自家父亲说成了那傢伙,这令被护在身后的依偌偲不禁感到好笑地勾起了唇角。
「你啊,明明很敬爱你的父亲,却老是口是心非呢。」
冷不防的一句话,使修伊不禁一愣,心中赫然响起了一起被他忽略已久的警报,他猛地回过了身,望向了被他护着的人。
只见,那人脸上浮现出了他不曾看过这人露出过这一抹神秘的浅笑,以及这般奇特的口吻。
「希望不要等到了人不在了,才懂得什么叫好好的珍惜。」
依偌偲见到对方满脸错愕的表情,他的唇角又上扬了一些。
「你说是不是?」
「……你是谁?」
修伊从愣然中回过神,他神情一凌,警戒地望着眼前的人。
「你把依偌偲给怎么了?」
一说此,修伊的神情又凌然了几分,也危险地瞇起了眸子。
「我可没有将人给怎么样,只是暂时附在他身上而已,所以不管你怎么感知我的身份,也绝对不可能找出任何一丝端倪的。」
丝毫不受到对方施放出来的魄力给影响半分的依偌偲神秘地俏皮一笑,他两手一摊,有些看好戏又透出一丝无奈的口吻,对着因惊愕而嘴开开的人,他放下了一手,挪回另一隻手,以微弯的食指轻底下唇,又笑说了一句。
「这样,你有比较安心了吗?」
「……!」
此时已然知晓了对方已经不是之前他所认识的人,而是被某种不明存在给上了身的人。
「你……现在给我从他身上离开!」
由此,终于从震惊中回过了神,他神情一凌,瞪着眼前正对着他微笑的人,他一咬下唇,吼了出来。
「不然,我会直接把你从他身上拖出来,把你痛宰一顿!」
「这样好吗?要是伤到他,你可会伤脑筋的。况且,先不论你会不会伤到我,奇特思要是知道了,可是会很伤心的,也一定会找你算帐的。而且,就算伤到了,我家的人,可能也不会因此放过你。」
「……!」
他为什么会知道他父亲……!
这人和他父亲之间……到底发生过了什么……!
在疑问尚未化解,他猛然张大了双眸,面色丕变,因为他忽然感受到了,他的身后无声无息地出现了另一人的气息。
这发现,修伊震撼不已。
怎么会……竟然什么都没察觉到……
他的唇微抖了一下,稍微侧过了身,微侧过头,在警戒附在依偌偲身上的人的同时,小心翼翼地倪了身后那人一眼。
只见,那一名样貌俊秀的黑发少年,正一脸肃然地瞪着他,微瞇起了淡紫色眸子,沉着声,开了口。
「你说,你想痛宰谁?」
「鸟羽……!」
一见来人,又见对方身后的那一对黑色羽翼,修伊简直快被吓傻了。
就他所知,去除目前月镜都的所有鸟羽血缘者,从千年前爆发的大事件中,倖存下来的鸟羽,包含他父亲在内,仅有十名,除此之外,他更不曾听谁提及,或是感知到任何一名鸟羽的一丝消息和气息。
那么,眼前的人,又该怎么解释?
要是这人是鸟羽,那附在依偌偲身上的人,也是同一族的人?
但他们为何要这么做?
是因为依偌偲身上那一股不自然的力量?还是基于他的身份而靠近他的?
可是这样一来,更加说不通,附在依偌偲身上的人,他完全不知道那人是何时附上去的……
此时,他忽然想起了,不久之前,依偌偲向他表示了平时不曾会有过的话语,以及他那时的反应……
这一切,都在向修伊透露出了一些之前被他给忽略的细节。
「难不成……那时就已经……」
修伊一脸难以置信,他嘴唇微抖,低语了一声,同样微抖的嗓音更是透出了不曾有过的畏怯,以及彷彿血液逆流下的不寒而慄,席捲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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