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偌偲菲特。
在被本族选中、成为了『祭品』、封印记忆之际,也在眾多族人的期盼下,成为了不能公开的代理族长……有跟没有的职位,却也身兼着巨大的责任和义务,这份沉重的职责……压得当事者,难以喘口气。
而他被封印的记忆,也只有在特定的时机,会重新解放开来,并指引他走向他本该所需要走上的那一条道路。
然而,一路看下来,回到城镇、同伴丧生在河中,却无人提及,宛如被忘却,成了促使友人走向毁灭一途的道路上。
更可悲的是,这始终还是……『亚尔达之子』,大多会迎来的命运。
「……」
跟在他身后,凝望着他前方那一道凄凉的娇小背影,心有戚戚焉。
如今,这一股随感知而来超出预料的负荷感,令珞不禁为这人感到了一丝怜悯。
不只是因为这人所肩负的职责,也是因为他和他所爱之人,同样肩负大多人难以理解的沉重职责。
很幸运地,他和心爱之人……都有着许多同伴、友人们的支持,才能够走到现在,而非一昧地将期望放在他们身上,而不作为。
也因此,他十分地感激,和他们志同道合的同伴们的陪伴、支持……
毫无条件地……支持并为他们祈福,并一同为了同的目标,而努力着。
「……」
思一此,珞对依偌偲这人的怜悯又多了一丁点……却也难掩灭他对这人的极度不信任感。
不只因为他完全不明瞭这一切的背后动机……以及,不久之前,他在对方身上所感知到的那一些最终秘密可能所带来的结果及影响……
他更加不能因为一时的怜悯,而失去了本该要履行的使命。
「……」
一想到了这里,他的神色也从不安,转为了坚毅,心中的坚定,也更胜于以往。
「走吧,来看看之后……会发生些什么吧。」
说一此,他又一次,迈开了步伐。
◇
即使是自称『蒂斋尔』一族正统族人的人们,早于千年前,就已然无从得知此地的下落,彷彿被人刻意地从他们的记忆中无声无息地消除了一样。
至今为止,那些人……依然,不惜一切代价,寻找着此地。
甚至不惜,将昔日视为正统族人的一小部分『亚尔达之子』,予以血祭,认为只要这样,就能够获得创世主的认可,获得他们一直以来,梦寐以求的圣地所在。
可悲的是,他们不仅不珍惜自家族人,千年来在无族长统领下的一族,早已分崩离析,能够维持至今的平衡,而不瓦解,实在是不得不佩服暗中主事者的手腕。
况且,自称正统族人的人们,丝毫不畏却于自身的想法被堕落给颠覆,甚至一致地认为『亚尔达之子』便是该族的污点,必须早一刻,一点一滴地抹除乾净,却浑然不知,真正守护一族圣地的守护者们,究为何人。
神圣的『一族圣地』的『钥匙们』,不知何时,已然成了大多人喊杀喊打、唾弃不已的对象……随着那些人的欺凌手段越加残忍,『亚尔达之子』们的状况,也逐渐地越加惨烈,也越加地不可收拾。
从原先的街上住所,被迫迁移到了草原搭起帐棚生活,几乎成了半游牧民族。
在残暴的统治下,就算哪一天『亚尔达之子』被全体血祭,也不是不太可能。
只不过,因为『亚尔达之子』有着成为本族人作为替代的祭坛钥匙的『祭品』这一职责,便自认大发仁慈,放过了他们,也给予了他们一处可以到处活动的范围……
这极为不合理的对待,在大多成了世袭制的职位血脉,随着没了一族之长,岁月流转之下,也更加地清晰可见。
一族之长,不只是为了守护『蒂斋尔』一族,有着强大特殊能力的人,每一代的族长所拥有的先天能力都有所不同,也没有十分一致的能力特徵,十分的矛盾,却因为如此,『族长』从不公开露面,而是隐身在族人之中生活,默默地守护这一切。
唯一能够辨识族长的人们……只有在千年前就被认为已然灭族的『帕雷西文』家族血脉的人们,方有可能。
这家族的人,不只有着管理『蒂斋尔』一族的责任,也有着与他们以早已不外传的古老语言交流的能力,并在适当的时机,予以保护。
然而,在那大家族灭亡了之后,『蒂斋尔』一族不知何时已渐然走向了分裂,毫无预警地,又或者……是早有预谋,在大家族的人健在的时候,在那些人们尚未察觉到的方式,将腐败的种子,播种在了一小部份的人心中,在时光下,开始慢慢地增加其人数,在人数多到足以分裂之际,该家族便无预警地走向了灭亡。
这一开端……不,准确来说,已然是一族分裂前被骆驼压垮的最后一根稻草。
也可以说是……导火线中的其中之一……
「……」
感知到了这些大量情报的珞,面色艰涩地抿起了唇,不发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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