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耶,小翼翼还是没有来……吴老头都没有说什么吗?」百般聊赖的日下炽祤闷闷地趴在桌子上,问向隔壁正在看书的镜堂冷安,而后者只摇了摇头。
「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啊……?」
日下炽祤坐起身,目光不经意落到正低头专注在整理笔记的伊佐那伶。果然如此反常的光景不管看了几次,他还是觉得:「伶你最近真的没发生什么事吗?」
伊佐那伶抬眼困惑地看向他:「嗯?」
「呃……就……」日下炽祤支支吾吾地,就是不好意思把话说得太直接。
一旁的镜堂冷安难得好心地帮忙接了话:「最近室友不在,晚上反而都没有往外跑了?」
「嗯。」回答完,伊佐那伶又继续埋首于他的工作。
见状,跑来凑热闹的流木楠不禁灵光一闪:「该不会那是要给小天使的笔记吧?」
想不到伊佐那伶回答得相当乾脆:「嗯。」
──看来他这回真的是认真的了……三人不约而同地在心里暗暗想着。
而在另一头,人烟罕至的阴暗地带,一名少年倒身在地,手脚都被粗重的麻绳紧紧缠绕着,嘴也被胶带封住,连续几天下来只喝水而没有进食令他身形愈渐的憔悴羸弱。
还记得事情是发生在那天,和伊佐那伶约好会搬回去704房的放学后,有人传话给他,说是因为看了「光」的演出后深受感动,希望能办个小型的影友会。而玄翼自然不疑有他,跟着他们来到活动会场竟突然被人从后面袭击。醒来后便发现他被人五花大绑,整个人动弹不得。
虽然场地内光线相当昏暗,但他还是大概认出了正坐在他面前几公尺远的椅子上的那抹身影──是嘴边噙着柔美笑容的古城羽。
玄翼不禁睁大了眼睛:「古城……同学?」
「是『羽』才对喔,都讲多少次了,真是不听话的孩子呢。」古城羽就像隻慵懒的猫咪,悠间而高傲地拄着下巴:「嗯……那么不乖的孩子,是不是应该受点惩罚呢?」
「是的,羽皇。」古城羽虽然没下明确的指令,在他身旁的人却意会到弦外之音而逕自展开了行动──他们自动自发上前架住玄翼,开始搧他巴掌。
于空荡的漆黑之中,一声比一声更清脆响亮,玄翼的脸自然也就愈发的精采。然而直到古城羽开口制止让他们停下前,玄翼都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呵,外表看似脆弱,性子却意外的很倔呢。」
「……为、什么?」儘管脸颊传来阵阵火辣的刺痛,玄翼还是很想知道,古城羽这么做的原因。
「没有为什么──你的存在就是很碍眼。」
褪去了笑意,古城羽的眼神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就犹如在「光」演出时的神情一样,寒冽如霜。
『因为你只是个拖油瓶,所以我不要你了。』
或许……那根本不是演技?
「我……不明…白……」明明先前还对他很友善的不是吗?
「伊佐那伶!」古城羽愤恨不平地低吼:「你凭什么得到他的关注!不过就是一个涉世未深、什么都不懂的废物花瓶而已。」
吐了口气,稍微缓和一下,他又道:「罢了,大概就是一时新鲜而已吧。只要让你消失一阵子,他就会忘了你的。」
在那之后,古城羽就没有再出现,只有固定时间来给他水喝的人会来。而他便这样在这无尽幽钝中睡了又醒、醒了又睡。
昏沉与清醒之间,玄翼总忍不住会想:他们……会发现自己不见了吗?
古城羽似乎透过某种方式帮他和学校请假了,照常理来说,应该是不会有人察觉到不对劲的吧。
如此孤立无援的光景让玄翼不禁回想起不久前的驱逐游戏。
──现在他……算是他们的一员了吗?
玄翼不在的第四天。
近来,空谷渊青总觉得班上的氛围有种说不出的微妙感,尤其古城羽一行人的举止更是透着无法言喻的诡异,总是鬼鬼祟祟地不知在讨论些什么。但他向来就不是处于班上的中心位置,而且不太关注八卦的淡然性格令他没有太过在意,仍然依照平时的习惯,在放学后到青门办公室报到。
一踏入办公室,便听见部员们在间聊:「最近黄门长又在到处发火了,好像是因为日下怠工得很严重。」
「日下?啊,是因为那个天使吧?」部员甲说。
「天使?」部员乙不解出声。
部员丙一脸不可思议:「你不知道吗?最近他很红啊。本来刚转来言璧的时候就引起不小的骚动,后来又因为演了话剧的主角……据说他现在的人气好像拼过古城白门长了咧!嘖嘖~~果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听到这里,空谷渊青忍不住出声确认道:「你们说的『天使』……是指玄翼吗?」
「对对、就是玄翼啦!听说他这礼拜不知什么原因请假好几天,害得日下茶不思饭不想的。」部员甲如是说。
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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