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想要自己看,还是我跟你说个大概?」
不出一个礼拜的时间,镜堂冷安手上拿着一份完整的调查报告,让他打从心底对镜堂家產生了敬畏感。
「简略说。」
镜堂冷安沉思了几秒,习惯性推了下眼镜,开口道:「总之,你父亲……伊佐那龙介是被你母亲设计的。伊佐那龙介经常出入的某间酒吧,你母亲串通了那里的酒保,在伊佐那龙介的酒里下药,然后就有了你。之后你大概也猜到了吧……你母亲用肚子里的孩子威胁伊佐那龙介,虽然不清楚为何他这么轻易就妥协,明明应该有很多方法可以解决这件事……总地来说,这场婚姻就是你母亲用不怎么光明的手段讨来的。」
果然是这样吗。
他有些无力地靠着椅背,不发一语。
他本就是不被祝福的存在,这样看来,简直像是受到了诅咒呢。
日復一日,每当夜幕低垂,被那安静无声的黑夜垄罩之际,藏在他内心的野兽便按捺不住想突破牢笼。于是他开始开车夜游,实在找不到别的方法能够让浑沌的脑袋冷静下来。
「你知道我母亲葬礼隔天,那个男人去了哪里吗?」
某天,他只是无聊信口一问,却真的换来镜堂冷安的解答:「据说那天秦羽企业的董事长,玄羽要去国外出差,所以他去机场送行了。」
玄羽。
秦羽企业董事长。
男人啊。
于是他懂了,那个男人只是将计就计,就能得到一个继承人。真是无趣啊,这场闹剧。
不过,男人……就可以吗?
当他抱持这样的疑问时,原哀凌恰好来到他面前。但试验的结果是:他失败了。他的心还是激不起任何波盪。
直到他遇见了玄羽的儿子,甚至竟不由自主被吸引了。虽然他痛恨自己与那男人的血脉相连,但他们走的路却又是多么相像啊?不过——他是不可能愚蠢到随便娶个疯女人只为传宗接代。
哪怕褪去纯洁外衣的玄翼,内里有多黑暗不堪,他都会一一拔掉前者身上的刺,就算会遍体鳞伤也阻止不了他想狠狠抱紧处理的衝动。
这是他第一次有了「想要」的慾望。
所以……
伊佐那伶抬眼望向身旁的玄翼,即便一句话也没说,但那过于炽热的目光实在逼得后者不得不开口低声说了句:「怎么说今天都是你爸大喜之日,你表情能不能好看点?」
「我以为我有出席够给他面子了。」况且伊佐那伶之所以选择出席的真正原因,此刻就坐在他的身边。
「其实你挺孩子气的,怎么他们一个个都认你做老大?」玄翼笑了下,带点淡淡的嘲讽,但依旧美丽得惊心动魄,看得伊佐那伶眸底闪过一瞬的幽光。
「那你呢?」伊佐那伶凝视玄翼的双眼,如大提琴般的低沉嗓音悠悠奏起:「你把我当作什么?」
没有回避伊佐那伶直勾勾的视线,玄翼唇边仍带着笑,笑意却完全没传到眼里,他答:「都分手了还纠缠不清的前男友。」
「那是你单方面的分手宣告。」伊佐那伶表示:他可没同意。
又来了……玄翼压下心底的烦躁,冷声道:「现在说这有意义吗?」
「哪里没意义?」
「我已经不是那个玄翼了。」
确实,这了无生趣,宛若泥淖深渊般虚无的双眼不再带给人光明。
但。
「那又如何?」伊佐那伶勾起唇角,有些挑衅的回答果然让玄翼先是一楞,像是想平復瞬间被激起的情绪,接着,所有的怒气都化为一朵清新百合于嘴角绽放。
「怎么想是你的自由,但请不要干扰我的生活,谢谢。」
对于没能让玄翼卸下完美防备,伊佐那伶是有点遗憾,不过他本就了解这任务的困难度是歷来最高级(比如攻陷天使玄翼的心就属于中低级),也不觉得气馁,仅单手撑着脸颊,好整以暇地望着眼前这朵带刺玫瑰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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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器人伶的(扭曲)成长日记。
哼哼哼接下来伶伶(谁?)会如何出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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