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来很多晚辈根本没饿过肚子,入帮时恰巧是帮会的鼎盛时期,才敢如此嚣张:「玩归玩,玩过头我一样教训。」
「靱哥息怒,最近加入的小伙子是贪玩了点没错,但他们很能打,个个都是战力。」另一名亲信试图为帮会新血说情。
「要说能打,异天门不能打?拾荒者不能打?真要论能打,有原子星能打?」靱哥心头涌上些许怒气:「只论打架,徒论胜负,那我们和爱耍阴招的异天门有何不同?」
就怕大哥发怒,添酒的亲信只管顺着话讲:「靱哥说的是,我找时间再去和底下人疏通,要他们把人管好。」
老生常谈,点到为止,靱哥也不喜欢嘮叨,他也知道底下人不喜欢听老人家囉哩八唆。
靱哥继续他的巡场,期间内,持酒的亲信又开了两瓶酒,连喝数瓶的靱哥脚步依然稳健,从头到尾都没要亲信为他挡酒。
随后,终于来到最后一间包厢,殊不知前脚还没踏进去,靱哥半个帮会成员都还没看到,就见老闆娘从包厢里踏出,她双手奉上帐单。
「彰大哥生日快乐!今天真是谢谢彰大哥捧场,这是追加的帐单,再麻烦大哥了,谢谢!谢谢彰大哥!」矮小的老闆娘激动握起靱哥双手,她连续鞠躬五次后才离开。
靱哥拿起帐单过目,金额比预想的超标许多,而且多出来的款项都来自这最后一间包厢。
「怪了,我记得当初没订这间包厢啊。」一名亲信疑惑搔头。
「他奶奶的,也吃太多了吧?」另一名亲信傻眼。
从帐目看去,这间包厢没叫半瓶酒,但饭菜一整个吃爆,整本菜单来一轮,叫菜叫到宇宙爆炸。
「无所谓,反正答案就在里头。」倒也不是钱的问题,这点钱靱哥也愿意掏,重点是为谁掏。
推开包厢门,进到包厢里就见大圆桌上挤满菜盘,桌边堆满空盘,椅脚边躺着几罐喝空的汽水瓶。
一名少年盘腿坐在椅子上,他捧着大饭锅,用饭勺大口扒饭,配菜方式不是用筷子夹菜,而是将整盘沙茶炒牛肉倒进饭锅里,和大锅白饭搅和吃,相当豪迈。
见金主入室,少年并未停下狼吞虎嚥,他完全把进入包厢的彰靱当空气,只管大肆咀嚼食物,吃他妈的霸王餐,毫不害臊。
少年身穿边境会的暴走服,想当然是从店外随便一架重机上摸来的,偷干一件帮会制服,趁乱摸进热炒店的隐密包厢,享受一顿免费大餐,小屁孩的如意算盘。
靱哥还没生气,他身旁的亲信就看不下去,人已捲起袖子,准备开揍:「操!敢在靱哥的庆生会上吃霸王餐!等着把内脏吐出来吧!」
少年不予理会,他拿起大汤勺,牛饮煲汤,根本把热炒店当自己家。
眼看亲信跨出前脚,靱哥淡定地伸手拦阻,要弟兄先缓缓:「我这冤大头都没说话了,你急什么?」
「可是靱哥??」
「没事,不过是顿饭,又不是请不起。」
作为大人,靱哥不想跟孩子计较,他要左右护法先站一旁看着。
靱哥凑向圆桌,他拉开少年身旁的椅子,就这么悠悠坐下来,坐在那名吃人够够的野小孩旁,更为自己添了杯汽水。
见「自己的」饮料被人倒走一杯,满嘴饭粒的少年忍不住皱眉。
「掏钱的是我,喝杯饮料不为过吧?」靱哥凝视杯中浮起的泡泡:「要人家请吃饭可以,好歹说声谢谢?」
「我没要你请我吃饭啊。」少年边嚼边说,口齿不清。
「所以这本帐单你要付?」靱哥拿起爆表的帐单夹。
「没要付啊。」少年一脸理所当然,他欠揍的回话方式令一旁的亲信飆青筋。
「你不付,那谁付?」
「谁管他啊,反正不是我付。」
「你穿着偷来的帮会制服,潜进来吃霸王餐,不就摆明要我付?」靱哥觉得好气又好笑。
「你也可以不付啊,我又没有逼你付。」少年自顾自的谈吐狗屁不通的屁孩逻辑:「反正我没钱,我吃完屁股拍拍就要走了。」
「那你不付,我也不付,我们都吃饱拍拍屁股闪人,那样店家不是很可怜?」
「谁管他啊,反正不是我可怜。」少年撕扯酥炸排骨,满嘴干话,满嘴油腻。
瞧这话怎么说的,可真是比黑帮还混蛋的臭小鬼。
少年的连番干话令一旁观望的亲信下巴微张,靱哥难忍笑嘴角上扬:「小朋友,你这么说话让叔叔很没面子,今天是叔叔的生日,叔叔心情好,也愿意请小孩子吃喝,但给别人请总该说声谢谢吧?」
靱哥话到这里,包厢外已传来阵阵脚步,弟兄们一时找不到大哥,这回全找到这间包厢。
帮会的人这都挤在外头看戏,人们窃窃私语,都在谈论打哪来的小鬼敢骑到靱哥头上?什么饭不吃,居然敢在边境会干部的庆生会上吃霸王餐?是活腻了不成?
本以为见到大排场,少年会知难而退,想不到他依然故我,还反过来对金主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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