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灿瓔觉得如获新生,此刻她的世界是一片光明,没有任何的杂质,彷彿前几日的阴霾是假象。她好希望每天都能这样,生理期刚来的几天,根本是地狱。
一早,闹鐘还没响前,莫灿瓔就爬起床,在姜信日来前就先准备好要去学校。
「你怎么起的那么早?」莫灿瓔精神好的不如同前几日的死气沉沉。
「为了等你啊!」
「……」姜信日没当一回事,只当莫灿瓔刚睡醒脑袋还没醒,所以才会胡言乱语。
两人早早就到学校,本是要在工学院大门拐弯进去,姜信日却依然故我的继续往礼堂的方向走去。
莫灿瓔不明所以,却还是跟上他的脚步,格外的相信。「你要去哪?」
「礼堂。」见莫灿瓔还是一头雾水,姜信日接续解释:「今天早上要集会,学长昨天就已经有发群组通知,你都没在看讯息吗?」
闻言,莫灿瓔从口袋掏出了手机,发现有成千上万的未读讯息。昨日,刚洗完澡,连头发都没来得及吹,她就睡着了,还睡得特别沉,这也就是为什么她今天起的特别早,压根不是为了等姜信日,而是昨日睡太好。
「我突然觉得我肚子又开始痛了。」莫灿瓔一手撑在姜信日的肩上,另一手摀着肚子,神色痛苦,装得有模有样,「我想先回家休息。」
「……」姜信日无语,推开了莫灿瓔骚扰的手。
眼神示意她别以为用那种话剧社演技可以骗过他。
莫灿瓔自讨没趣的摸摸鼻子。两人一前一后进了礼堂,许是因为早八的关係,礼堂里的人屈指可数。
吴政书站在人群最前方,面容毫无波澜的,像是一滩死水。莫灿瓔不自觉倒抽了一口气,想着要是等会儿吴政书生气,该用什么理由逃脱,她才不想在这当受气包,忍受他的坏脾气。
上课鐘声响起,吴政书也不想再等迟到的人,都已经是大学生,是个成年人,该为自己人生负责的年纪。吴政书向前了半步,手置在身后,轻叹了口气,「下星期六日是两天一夜的植树活动,外加迎新晚会。」
听见「迎新」两个关键字,所有人眼睛一亮,纷纷交头接耳讨论着。
「所有人都得参加,不能请假。」吴政书扫了稀稀落落的新生们,「下星期见。」
?
植树活动当天,早上六点就要到学校,莫灿瓔压根起不来。是姜信日连拐带骗才把人哄来学校,上了游览车,甚至坐在了他的身侧。
一切全是是姜信日的算计,然而现实却不如他的意。
「请各位新生按照座位表入座。」这是吴政书上车后的第一句话。
姜信日神色难得有异,深拧着眉宇,从柯辛轩手中抢过了座位表,才发现自己和莫灿瓔坐在差了十万八千里,一个在头一个在尾。
况且做在莫灿瓔身旁的还是个男孩子,一个他连听都没听过的名字。这更让姜信日吃味,实在不明白吴政书这样做的用意是什么。
「纸快要被你捏烂了。」柯辛轩连忙抢拿回座位表,无奈的笑弯眉眼,「没跟莫灿瓔坐在一起,有让你这么生气吗?」
姜信日瞪了他一眼,随后目光落向深测正熟睡的女孩,轻轻摇醒了她。语气变得柔和,像是对待洋娃娃般的爱护着,「起床了,你要换座位。」
莫灿瓔揉了眼睛,侧过了身子,闷闷地道:「为什么要换位子?我不要,我要坐你旁边就好。不要吵我,我要继续睡觉。」
一瞬间姜信日没能答话,他还在试图理解着莫灿瓔话中的意思。
所以莫灿瓔是真想坐他的旁边,还是说,只是单纯的想睡觉,所以才说出那样的话?仔细思索了会儿,姜信日该觉得是第二个,毕竟予莫灿瓔而言,他不过和其他人一样,是个同班同学,是个「好朋友」。
「别睡了。」姜信日摇醒了莫灿瓔,「吴政书要生气了。」
闻言,莫灿瓔强睁开眼,呢喃了句:「又要生气,怎么动不动就在生气。」语末,莫灿瓔伸了懒腰,打了个哈欠,「为什么要换位子?我们不能坐这吗?」
「吴政书说要按照座位表坐。」
「都大学生了,为什么还要像国小生一样安排座位?」
说归说,莫灿瓔还是任命的走到了吴政书替她安排的座位。离开前,不忘侧头,问了姜信日坐那儿,当她听见是和梁晓彤坐一块时,原本雀跃的情绪,被浇上了冷水,眉头轻蹙了下。
姜信日没能看见,因为他满脑子全是自己和其他人没什么不一样,也不过就是莫灿瓔的同学,光从她可以毫不犹豫地离开,就足够证明。
姜信日走到了靠前门的位子,梁晓彤早已待在位子上,看见姜信日时,还靦腆地轻笑,「早安,你要坐靠窗的位子吗?」
「没关係,我坐靠走道的位子就好。」话落,姜信日坐上了位子。
姜信日的视线频频朝后方看去,看的位置始终如一。
「你吃早餐了吗?」梁晓彤从袋子里拿出了餐盒,脸颊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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