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本质其实很简单,可爱一个人却很难。
看着和姜信日食指紧扣的手,莫灿瓔心底感到有些酸涩。偷偷地揣摩起韩于杉的内心。当他和薛沐恩牵手时,会是开心的吗?还是说,是难过,觉得得来不易?
莫灿瓔很好奇,却不敢多过问。那日以后,两人没再联系,莫灿瓔还没整理好心情,准备去面对薛沐恩,去释然他的行径。
走在大街上,城市又下探了好几个度。路人们成双成对的依偎着,熙来人往,圣诞节的氛围充斥着巷弄,气氛全是欢愉。莫灿瓔却觉得世界好安静,静得不像话。
「姜信日。」莫灿瓔停下脚步,手却没松开,「你有听说过薛沐恩的事吗?」
莫灿瓔想起了自己曾经对薛沐恩的每一个指控,是多么的不理智,像个要不到糖吃的小孩,无理取闹。就像姜信日所说的,她所看见的压根不过就是冰山一角。设身处地为他人着想,她永远学不会。
思及此,握着姜信日的手越发使力,莫灿瓔在自责。
「有耳闻,但没有被证实。」姜信日转过身,看着头低低的莫灿瓔,忍不住心疼,「韩于杉和你说了什么吗?」
闻言,莫灿瓔本是要据实以告,话到了嘴边,却一个字也吐不出口。脑中徘徊着的全是韩于杉最起头的那句话──
「这是一个秘密,没有人知道的祕密。」
既然是秘密,那么莫灿瓔并没有资格去公开,擅自代替受害者发言。
「没有。」莫灿瓔摇头,「韩于杉什么也没有和我说。」
「好。」姜信日没有继续追问,缓步走到莫灿瓔的身前,俯身与她相视,「既然如此,我们都不是韩于杉,也不是薛沐恩,就没有资格对这件事去多做评论。自责也是不必要的,毕竟他们也从来没有明说过原因。」
「他们的感情,他们自己谈,想要什么样的过程以及结局,都得由他们自己决定。」姜信日正色,抬起了莫灿瓔的下巴,强迫她看向自己,「我们只是局外人,可以给予意见,但绝非过度的干涉。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得清楚自己在做些什么。」
人是不是都是一个样?说起别人总能淘淘不绝,并且理性的判断。可是回到自己,却又不是如此能言善道,支支吾吾的,有理也说不清。
「那我也是成年人……」正经也不过短短的几秒鐘,莫灿瓔又像个小孩,往姜信日身上蹭,偷一点温暖,「是不是可以喝酒了?」
人活着最幸福的事,无疑不是感受到他人的体温以及心跳。而那样失速的心跳,是为了自己,想到这,莫灿瓔嘴边的笑意想藏也藏不住。
莫灿瓔好幸福。和姜信日交往后,她才发现原来姜信日,早就把全世界的浪漫都给了她,她不是孤独的人,她是拥有世界独一无二浪漫的人。
「不行。」姜信日宠溺的摸了她的头顶,「在我这,你永远是个小孩。」
小孩之所以能当小孩,是因为有人宠着、疼着。若能够当个小孩,谁还想长大。
「那就说好囉。」莫灿瓔甜腻的一笑,忘掉了所有地心烦意乱,「你要永远惯着我。」话落,在繁华的街道里,他们成为成双成对情侣中的一个小小配角。
却是彼此人生中最不可或缺的主角。
家中的氛围不如过往的冷清,被点亮了圣诞氛围,就连尘封已久的圣诞树也被搬了出来,掛上了装饰品,五彩斑斕,看得莫灿瓔目不转睛。
莫灿瓔松开了姜信日的手,跑到了圣诞树前,拿起了搁在树旁的驯鹿玩偶,像个小孩般,喜孜孜地道:「这你用的吗!你不是都和我待在一起,怎么有时间?」
姜信日没说过,他觉得活着最幸福的事,是看见莫灿瓔无意间所流露出的每一个幸福神情。她是个容易满足的小孩,能因为一点小事就感到幸福,可以为了一颗糖,和他争执不休,可是又能在隔天若无其实的和他说笑。
没点儿心眼,永远像个长不大的孩子。
「所以当然不是信日用的,是我用的。」卧室的方向传来声音,两人不约而同朝发声处看去。只见方芝妍一身轻便的从房内走出,睡眼惺忪。
「妈?」莫灿瓔抱着手中的驯鹿,蹦蹦跳跳的蹭到方芝妍怀中,「你今天怎么会在家?不用上班吗?」
「护理人员也是有人权,可以休假的。」方芝妍推了小女孩的脑袋,「赶快去洗澡,洗完澡好能够吃饭。」
「我要帮你的忙!」莫灿瓔高举双手,信誓旦旦。视线还有意无意朝姜信日看去,挑眉,「证明自己是有能力当某个人的理想情人。」
「瞎说什么?」方芝妍本是有听没有懂,却在看见两个小孩相互交换的眼神后,就明白了些事理,会心一笑。
莫灿瓔捲起袖子,蓄势待发跑到了厨房当方芝妍的小帮手。与其说小帮手,倒不如说来捣乱的。不仅菜洗不乾净,就连用刀都有困难,到头来还是要姜信日出手相救,赶着莫灿瓔去沙发上乖乖坐好,等饭吃。
「真的不考虑再让我帮忙吗?」莫灿瓔手里拿着零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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