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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又点上一根。
愜意地叼在唇角,吞吐自如。
上方有鸟飞过,青天描绘羽翼从远处延伸而来。
洛长亭的视线追逐着牠的身影,一路跟随,直到牠寻着归途,回巢。
鸟巢有些高,看不到里边的情况。
只能在树下听着那亲呢耳语。
有另一隻鸟在等牠。
许是牠的伴侣,也或许是牠的孩子。
即使飞得再远,牠都会回来。
突然,眼睛有些酸涩难耐。
应该是进沙了。
洛长亭轻轻地眨了几眼,长睫在树荫下上下挥动,一下、一下,乱了光影。
他摸了摸左脸,有些湿润。
其实就那么一点,没多久便乾了。
可他非要用袖子去擦,没曾想越擦越慌乱,眼泪和着鼻涕,一股脑地糊在脸上,又脏又难看。
风一吹,全乾在上边,弄得更加僵硬难受。
洛长亭有些无力,靠着大树,身体渐渐下滑,蹲在那。
而后就那样撑着腿,鼻樑埋入膝间,不动了。
天色转向昏黄,阑珊灯火取代市井喧嚣,鸟儿也陷入了沉默。
洛长亭仍是维持那姿势,像座雕像。
融入天地之间,与浮生一同成为过往残像。
时间,静止了。
直到月光散落,颤抖的肩膀才将一切带回尘世,徘徊此刻。
过往,死了。
将来,也死了。
洛长亭留在当下,痛哭失声。
何处是归程?长亭更短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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