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不用了。」
陈廷澜离开柜台的时候,那女孩还在跟他挥手。舒望安站在比较靠后的位置,他们走到比较里边的区域,才开始说话。
舒望安很无奈,「我什么时候是你男神了?」
陈廷澜表情不变:「你一直是。」
唱片行里的歌曲不断轮转,现在放的是舒望安的《犯贱》。
陈廷澜觉得有趣,调侃道:「我听说上班的人可以决定要放什么歌,看来那女生真是你粉丝啊。」
舒望安没回答,陈廷澜觉得奇怪,正要开头说点什么,旁边就传来了跟音响上一模一样的声音。
『猎手的刀锋渗了蜜
舞者的舞鞋遗落在舞厅
你的表情完美依旧
蝴蝶面具出现了裂痕』
……
舒望安转过头来,跟他比了一个嘘。他们待的区域没有人,一开始零星的那些客人已经离开了,不用担心会被人发现。陈廷澜眨眨眼,舒望安的歌声完美地跟音响上的人声重叠,一字不差。
『你是刀
是舞鞋
是蝴蝶面具的裂痕
留念人间,痴迷情爱,贪得无厌』
他还在唱。
几声提示音响了,进来了好多人。陈廷澜心里有鬼,又不希望舒望安唱的歌被其他人听到,连忙拉着人跑了。偏偏舒望安就不是个安分的性子,歌曲落到尾声,他凑到陈廷澜耳边:「我犯贱,我对你贪得无厌。」
陈廷澜的耳根红了。
一路上,舒望安还在逗着他玩:「澜哥,不是不追星吗,哪里来的男神啊?」
陈廷澜被闹得烦了,不甘示弱:「我是不追星啊。」
他勾勾嘴角,帽簷下的一双眼睛似乎正注视着他,「我只追你,我只有你一个男神。」
淡定如舒望安,这下也是真的没绷住,呛咳了几声。陈廷澜拍了拍他的背,在舒望安看不见的地方,被帽子遮挡住的表情里露出了得逞的笑容。
时间晚了,他们不太方便在外面逗留。最后陈廷澜跟着舒望安,又回到家里,跟他一起看了几档跨年节目。陈廷澜从不看这些,每年跨年他都有事情要做,上面的歌手也没认识几个。
看没多久,就转头跟舒望安聊天。
「安神,你跨年的时候会工作吗?」
舒望安正拿起一块洋芋片往嘴里塞,咬碎的声音还挺大,「为什么这么问?」
「这一天不是天王忌日吗?」
舒望安把洋芋片塞过去,「其实也不全是这个原因。我也说过我爸那人,不喜欢别人为了他把原本的生活都停摆;尤其是亲人。他说只要我们心里有他就好了,甚至我反而会希望这天有其他的安排,让我可以……不那么想他。」
跨年晚会上的歌曲成为了背景板,陈廷澜看着他,舒望安的眼神还落在电视上,魂却不知道飘去哪了。
舒望安轻轻呼出一口气:「每一年跨年,如果没有工作,我通常会跟若晨出国去玩。离开这个地方,短暂地逃避这个氛围,我们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相信我爸也能理解的,人偶尔的脆弱,是为了更多时候能够坚强。」
陈廷澜摇头:「这不是脆弱,只是因为你们很爱他,而他也爱你们。」
陈廷澜还有一句话没说。
──正因你们都为了彼此考虑,你们才能成为如此耀眼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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