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和同事闹得不愉快吧?那种人就算被讨厌也不奇怪。」老伯冷言。
「哎呦别这样讲,人家搞不好也有苦衷嘛。」老妇大力拍了下老伯,要他讲话别这么刻薄。
「作为正常人还能有苦衷?那我们病患的日子是要怎么过?」老伯不认为苦衷能成为傲慢的理由。
何况这里哪个人没苦衷?
扣除自愿来帮忙的义工和信徒,会被阎王寺收留的人多少有点问题,身世都不会好到哪去。
大叔接着道:「我们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被开除,她某天就突然被桑带来,自那天到现在,她都是一个人,刚来那几天大家还想照顾她,想说教她点东西,怕她不知道怎么做,结果她超级冷淡,问话都不应,关心她还被冷眼,久而久之就没人想亲近她了。」
「所以囉,她那样是活该。」老伯又补一句。
「哎呦!就叫你不要这样说话,你还讲!」老妇又巴了下老伯。
「既然她都没开口,那你们又是怎么知道,她是被费洛斯给开除?」羽雯追问。
「当然是好奇心驱使啊,大家就想知道她打哪来,我们有天就邀桑喝酒,四个病患围起来把桑灌醉。」老伯邪笑,那天是他出的主意。
「可惜戒护官似乎都受过训练,口风紧,意志力特别强,我们喝光好几箱酒,自己人都醉死三个,好不容易才套出点资讯,桑仅说她是被费洛斯开除,那时我们就剩一人,原本想细问下去,但桑很快就意识到自己犯傻,当场就回房睡觉去了。」大叔补充。
「我就是那剩下唯一清醒的,不得不说,戒护官貌似都很能喝,桑一个人差点就把我们四个病患尬倒,那天真是永生难忘啊。」老伯感叹,他本以为超常症患者或许有酒量优势,就算没有,四人也该有人数优势才对:「你们戒护官难道有专门受过酒量训练?」
「呃,其实没有,但我们必须时刻提醒自己保持清醒,面对邀约喝酒,我们只会在有把握的情况下接受,所以桑前辈会接受你们的邀请,肯定是他对自己的酒量有把握。」羽雯分析。
论戒护官跟病患的相处,有时挺像猫捉老鼠,动点心机在所难免。
拿喝酒来说,肯定会有病患打这种如意算盘,「只要把我的配属戒护官灌醉,我就可以出去溜搭了呵呵!」,面对这种等级的把戏,戒护官岂会毫无防范?
通常就两种解套。
一,乾脆不碰。
滴酒不沾,任何会混淆精神的食物饮品通通拒绝,逢应酬就以茶代酒。
二,把酒量练好。
恰好戒护官的压力也大,约其他戒护官同事上居酒屋,一边小酌一边发牢骚,抱怨自家病患又干了哪些蠢事,自己又收了多少烂摊子,十个戒护官里几乎九个都喜欢这样的行程。
借酒消愁,互吐苦水,隔天一觉醒来又是尾活龙,再战十年。
若没这等紓压方式,戒护官的压力重如山,正常人哪吃得消?
这种行程长期下来,酒量自然也就练起来了。
羽雯开玩笑地道出结论:「镇不住病患的人不可能当上戒护官,劝你们还是乖一点,少动歪脑筋。」
「哈哈哈!说得也是,你们戒护官天生就是我们病患的剋星嘛!」这论点老伯和大叔都很认同。
羽雯开心和病患们笑成一团,随后就见米婕重重甩门离去,她「碰!」一声离开伙房,换得伙房剎时鸦雀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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