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晟狞笑,他伸展燃烧的双臂,原地扭腰旋转。
以阎王为圆心,苍火顺旋转化作烈焰漩涡,不过是转了两圈的力道,滚滚火势旋出的暴风就将铺天盖地的泥海烤乾,堆高的泥浪褪为石屑凋零,随后化为滚烫粉尘,伴随沸腾的蒸气炸向八方。
烈焰焚风烫得萨曼退步哀号,热气席捲而来,他用双臂遮住脸部、无法睁眼,整座空间瀰漫高温粉尘,热得萨曼无法呼吸。
苍炎下的暴风,汗水淋漓,人濒临被热风烘乾,呼吸系统饱受烧灼,连耐热的军服都跟着起火,蓝焰烧得萨曼的军衣坑坑洞洞,多处焦黑。
待几秒的阵风消失,大面积的灼伤终始萨曼跪了下来,他的皮肤和融化的军服黏在一块,人差点被烤熟,整座空间的墙与地留下黑痕,那些焦痕全是方才焚风中无数的灰烬颗粒所划下。
跪在不可理喻的力量前,这是萨曼从军以来,初次在敌人面前瑟瑟发抖。
这,就是费洛斯特勤的王牌。
「你应该还有其他病症吧?不搬出来露两手?」尊晟没有羞辱对手的意思,他单纯喜欢跟强者一较高下。
跪在地上的萨曼笑而不语,作为一把武器,他终于来到了尽头。
萨曼瞬时想起某句话,「超常症病患一出生就决定了这辈子的高低,病症决定命运。」,他自豪的病症放在阎王面前仍旧微不足道。
他想起原子星的将军们,少将,中将,上将,原子三将以及元帅,唯有那些同样天赋异稟的病患才能和这名炼狱暴君一战。
作为一名勉强堪用的活人武器,萨曼心中多少有些遗憾。
遗憾自己没能再往上,遗憾自己没有更多的利用价值,遗憾自己没能成为天选的武器。
俯视残破不堪的双掌,烧成这样,这副躯壳已经没用了。
就算被原子星回收,也只是被押去报废,区区少校,还是个没能完成任务的废物,原子星才不会花资金治疗。
「干什么不说话?是在想求饶的台词吗?」尊晟看着萨曼。
「原子星信奉的是力量??作为士兵,我们不会求饶??作为武器,我们会战到最后一兵一卒,我??会奋战至死??」萨曼没有看着尊晟,他缓慢爬向不远处的长柄锤头,也就是那只机械音箱,他用焦烂的双臂捧起音箱,打响最末的号角:「——士兵们!——囚犯们!看看是谁让你们的越狱计划泡汤!得不到自由就没有怨恨吗!一事无成就不怕被上头问罪吗!想復仇、想交出功绩顶罪就来取阎王的脑袋吧!!!」
症状突破,恐惧勒令。
机械音箱增幅萨曼最后的吶喊,他的咆哮响彻云霄,恐惧的命令传遍海尔安德的每处。
自地狱来的十二颗星回绕恐惧的声音,受恐惧驱使的囚犯接二连三往破天星移动,那些意志薄弱、仍未被狱方拘束的囚犯分别从通道中涌现,群群病患朝阎王一拥而上。
天牢没搞好,护送白牌没做到,逃离监狱的计画也泡汤,就怕幕后高层要他们以死谢罪,光凭这个理由就足以让囚犯们使用人海战术,堆尸取阎王的命。
杀死邓伯伊的左右手,能取阎王性命,说不定就能保住一命。不论如何,横竖比没有战功好。
与此同时,绍翰他们已返回战略运输机上,一行人正往费洛斯机构附设的医院飞行。
透过豆芽菜骇入狱方的武装智慧机械和监视系统,镜头下的子母画面可见囚犯们正大举位移,大量囚犯准备群起围殴尊晟。
见此,才刚包扎完的绍翰不免出声:「不帮组长叫支援吗?一大堆囚犯往破天星去了!」
「叫什么支援?」桑根本懒得管配属病患,他正专心为羽雯输血:「叫人过去只是碍手碍脚,队友在那会碍事,最好的帮忙就是给阿晟足够的发挥空间。」
「但??」绍翰有些傻住,他知道组长很强,但独自应付海量病患也太超过。
「你是不是太小看阿晟了?」桑给予搭档绝对的信任,比起担心麻吉,他更担心山高的检讨报告,拜阎王所赐,那些山头一座比一座高,且持续增高中:「他可是我们费洛斯的王牌,你就安静看着吧。」
镜头拉回战场,见对手接踵而至,阎王的嘴咧得更开,笑脸迎接血腥派对。
好战的尊晟开心极了,本趟任务不虚此行:「——很好!!!——全都衝着我来吧!!」
纯熟的净力爆起尊晟整身青筋,斗气缠身,一对多的乱战令他兴奋狂笑,源自那人的猖狂基因激发野性与嗜血,他一拳干飞一个,一脚扫飞多个,满场乱飞的病患撞来撞去,燃烧的人体撞球掀起此起彼落的哀号。
好玩,真好玩。
有趣,真有趣。
好想好想一直打下去,好想好想一直战斗下去。
脚腾苍炎满场飞,身乘热浪沿空烧,五花八门的症状全被奔放的火焰轰散,破天星天摇地动,再坚固的建筑放在暴虐的净力前也是纸糊。
「真他妈好玩啊哈哈哈!管你是帮派三雄的首领还是原子星的将军!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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