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字都落在她的心口,几乎是砸下来,闷闷的,酸酸的。姜迎灯沉默很久,直到下车。
梁净词曾经对她说,信念和原则很重要。
可他却背道而驰地为她上演一幕幕打破原则的行为。
他曾经评判他的母亲,太爱一个人,所以显得狼狈。
如今又字字珠玑:情义千古,高于世俗。
姜迎灯不知道怎么定性这种转变,是成长或是什么,而让她直接感受到的,是他做为爱人的温度。
吃上饭了,她收藏了很久的西班牙餐厅,味道一般,但姜迎灯心满意足,结束后,梁净词摸出两张票,竟然是《青蛇》,邀她去看,姜迎灯怎么能说她已经看过,自然应下了,结束后回到家里,她问结局。
“你觉得,法海爱上了小青没有?”
梁净词说:“是大爱。”
她满足地笑:“还是你有智慧。”
六个字,让他听出端倪,凝视过来,问:“谁没有智慧?”
迎灯心惊,不答,低头换鞋。
“和谁看过?”他又问。
她只好承认,“周暮辞嘛,还能有谁。”
梁净词默了默,“跟他约会过几次。”
姜迎灯纠正他:“和喜欢的人才叫约会,跟同事顶多叫聚会吧。其实也就一两次。”
这话才令他一展愁容。
姜迎灯:“他对我帮助蛮多的,我们一直都是盟友。”
他问:“军训就认识了?”
大概是那天听他们打趣提到的那一嘴,没料到他对这事倒是记得很清,极少见他的狭小心眼显现端倪。她忐忑点点头,“对。”
“展开说说。”梁净词语气平缓,慢慢放下手中东西,款步到她跟前。
“……”
如临大敌,姜迎灯心中惊慌,瞥一眼男人还算平静的面色,小心翼翼问:“梁净词,你、你是在吃醋吗?”
他不搭话,往前走,逼着她往后退。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梁净词、梁净词的,直呼他大名。是她的自由,但难免心有不悦,他眼神浑浊不明,用掌托住她往后一个踉跄、跌进沙发的软软身子。
梁净词歪着头看她的表情,意味深长地一笑:“喊声哥哥,放过你。”
一边说一边看她,手指轻悄地往旁边探,从熟悉的茶几小格子里,取出小小包装。
姜迎灯听见动静,头一偏去看,而后屏住呼吸。
“难为情?”观察了她一会儿,他看破她的表情。
她动作幅度很小,敛着眸,点了点头。
时隔多年,重燃爱火,自然也要有适应的时间。
梁净词挑一下眉梢,却嘲弄道:“翅膀都这么硬了,还知道跟我难为情?”
他话音刚落,一根手指就轻轻松松把要用的东西剔了出来。
但却没急着进行下一步动作。
“大人有大人的做法。”
“……”
“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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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迎灯起初不明白他的意思, 后来趴在床上,疲惫不堪时才有所领悟,什么两袖清风, 并不符合此人定位。听见从浴室出来的脚步声,姜迎灯手握住拳, 脑袋偏到另一侧。
“小鹌鹑, ”梁净词俯身,带来一身混着清香的湿气, 鼻息轻笑说, “又装睡。”
姜迎灯鼓住腮帮。
“不折腾你了,”他抬手轻轻拍她胯,说, “起来给我亲会儿。”
姜迎jsg灯没起,但一侧身,被他捞进臂弯。
刚洗完澡, 梁净词的唇潮热未散,将她体温带着攀升, 姜迎灯竭力仰头配合, 快透不过气。好一会儿,她掀开他睡衣的衣领, 用手指刮了刮下午盖的那个章,听说种草莓很危险,后来她没真下得去嘴。
下颌的青茬擦在她的脸上,姜迎灯闭眼浅嗅, “你香香的。”
梁净词用指腹轻轻拭她唇上水汽, 突然问道:“你想在哪里结婚?”
姜迎灯倏地睁眼:“你说什么。”
他重复一遍:“想在哪里结婚?这里还是江都。”
她缓了一缓,垂下眸, 掩住黯然:“我都可以呀。”
他说:“我得筹备一些东西。”
姜迎灯明知故问:“什么东西,八抬大轿吗?”
梁净词笑说:“当然。”
她也勉强一笑,但肉眼可见并不开心,姜迎灯也没藏着掖着心里话,问他:“你和家里说过了吗?”
“家里?”梁净词说,“有个杨女士。”
他想了想,“还得找个人帮我们证婚。”
姜迎灯又问:“你妈妈会不会看不上我啊?”
她很少提这么直接的话,这会儿却一双楚楚可怜的眼炯炯地望着梁净词,没有再跟他兜圈子玩猜忌的必要,那些亘在她心口的一个一个心结,总要有人来解开。
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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