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玄一身散乱的白衣,满脸悲愤地控诉:“穆良,我和子奇兄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何……为何要在众人面前,那般折辱我们。”
阿良被宫玄的反应弄得一愣,他还有一个多月才满十五岁,根本不通人事,只天真地以为那书上写的只是一种厉害的功法。这会儿见宫玄赵子奇带着许多人来势汹汹,心里那点因为控制不好言灵而产生的愧疚一下子就被冲没了,心中道:就算言灵起作用了,可是我也帮他们实践了这一门功法啊,他们不感激我也就罢了,现在竟然还来寻我麻烦,找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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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们就打起来了啊!”阿良这会儿脸上还带着几分得意与骄傲,“他们仗着年长和人多欺我,后来还不是一个个被我打得满地找牙哈哈。”
穆长生:……
应天:……
两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穆长生先开口了,“阿良已经十五岁了,那些事情……你没教他?”
应天摇头道:“我以为你会教啊?”
穆长生有些头疼地按了按眉心,看向阿良,“打完架之后,宫玄和赵子奇那些人呢?”
阿良得意洋洋,“我打完架立刻就回来了,那些人现在估计还在学院里躺着呢!”
然而他的得意下一刻就被一捅冷水浇灭了,只听穆长生肃然道:“明天你带上礼物,自己去宫赵两家负荆请罪。”
阿良苦着脸,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穆长生面无表情地回视,十分漠然地加了一条,“今天晚上你去小黑屋面壁一晚,想清楚你究竟错在哪里。明天你请完罪回来之后,我会找几本书给你看。不懂的记下来问我。”
就这样,阿良被侍卫冷酷无情地拖进小黑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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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穆长生挥挥手,落在他桌案上的一只白色小鸟瞬间化作一张纸飘到他面前。他一目十行地看完这封信件,略微松了口气。
应天把宵夜放在他面前,问道:“怎么样?那边怎么说?”
穆长生道:“好在阿良这孩子没把那段话都念完,宫玄和赵子奇这两个孩子只是当着众人的面摸了几下,并没有筑成大错。如今只是颜面有损外加写皮外伤罢了,没有太大问题。只是阿良这个孩子,以后要更加严格地管教了。言灵言灵,说出去的话就收不回来了。”
看着穆长生眼底沉重的情绪,应天知道他一定又想起了那个无意害死的闫回,他俯身看着穆长生,咬着他的耳朵道:“言灵很不错啊,我们今天试试?”
这一句话果然把穆长生的注意力转移开了。他站起来,紧紧环抱住眼前的人。
屋里的灯光无声熄灭了,两个人在漆黑一片的屋里跌跌撞撞地倒进床榻里……
自从负荆请罪事件过后,阿良已经有一个月七天没出过门了。乐文小说 a href=&ot; tart=&ot;_bnk&ot; css=&ot;lkntent&ot;不是他羞于见人,而是自那天以后,他的父亲穆长生终于发现他书院不适合他了,于是就把他拘在家里,每天读书写字都快闷成白痴了!
一天十二个时辰除了睡觉时间他只有去看弟弟的那半个时辰是自由的。
阿良心里苦,却只能对着他十几年来都还未出生的弟弟吐。
这天阿良照例在树下吐口水了,心酸地把今天父亲又打了他板子的事情说了,就在他以为他今天又要自言自语地度过半个时辰的时候,他头顶上那个十四年没有动过一下的果子突然动了,不止动了,还裂开了几条缝。
“我我我我我……”阿良猛地站起来,指着那颗快长到跟他一样大的果子我了半天,终于一拍脑袋朝外面喊道,“来人啊,我弟弟要出世了!”
然后立刻扭过头,死死地盯着开始裂开的生命果,双手向前伸,想要在果子掉下来的第一时间接下自己的弟弟或者是妹妹。
眼瞅着果壳大部分都裂开了,阿良激动得眼睛都要红了。
已经裂开大半的生命果终于从树上掉了下来,阿良如愿地接住它,却被这超乎寻常的重量压得险些栽倒地上。我的弟弟或者妹妹一定长得很健康。阿良这样想着,往里一看,却对上一颗黑色的奇怪大脑袋。
这黑乎乎的脑袋上顶着两个小小的角,一双金色的大眼睛正懵懂地看着他。
阿良:……
他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或者它,正要勉强自己对着这个疑是自己弟弟的生物露出一个亲切的笑容,忽然就听到了果壳里传来一声软糯的婴儿咿呀声。
阿良不由朝着声源看去,见到这条黑色长长的生物旁躺着一个浑身光溜溜的小婴儿,小婴儿身上沾着许多绿色的汁液,正睁着一双水润润的黑色大眼睛,好奇地看着他。
阿良心里都快软成一滩水了,不由自主地就露出一个欣喜的笑容,却在这时,一道黑影从自己身旁刮过,待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果壳里可爱的妹妹已经不见了……
当穆长生和应天赶到的时候,原地只剩下一条呆呆地坐在果壳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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