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栗歪着头想了半天,「我除了在店里、以及送货去给客户、还有上课,然后就是回家,就算跟其他人有约也都会先跟你说一声,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事会怕你知道?」
听他说得这么坦坦荡荡,倒是让黑世磊觉得汗顏,知道白栗完全信任自己,那么自己也该回报他这份信任才对。
对于信任这件事,自己真的需要多跟他学习。
白栗看着身边的三个男人,加上负责开车的人共有四个,如果反抗只有挨打的份,还是先保留体力,再找机会逃走。
见肉票很合作,不哭也不闹,让绑匪很满意,戒心也跟着松懈。
「我们也是拿钱办事,谁叫你要惹上不该惹的人—」
惹到不该惹的人?难道是—
另一个绑匪则提出忠告。「我对同性恋是没意见,不过那些有钱人就是喜欢玩变态的游戏,顶多就是些皮肉伤,不会死人的,你就忍一忍—」
他听了打了个冷颤。
看来真的是那位憎恶同性恋到无以復加的黑老先生,以为毁了他就可以让孙子变回正常人了—
「—对了!他的手机呢?」
听到其中一名绑匪这么问,白栗不自觉地屏住呼吸,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对方在自己的背包里翻找。
「找到了!」接着将放在最显眼处的旧手机里面的si卡丢出车窗,这样就无法定位追踪。
确定那支新手机没有被他们发现,正开啟静音模式,藏在底层的内袋,然后用旧的那支误导他人,也多亏黑世磊想出这个法子。
厢型车又往前开了一段路,目的地不明。
这时,一辆黑色休旅车冷不防地做出超车的动作,猛然开到厢型车前面,让开车的绑匪大惊失色,骂了一声「干★娘!」,赶紧松开踩在脚下的油门,才没有直接撞上去,不过还没有结束,后面一辆灰色轿车像是煞车不及似的跟着撞上厢型车的车尾,让车内的人跟着往前衝。
「—干!到底是怎么开车的?」
「他妈★!找死!」
几个绑匪破口大骂。
当绑架白栗的厢型车打算超车,不过前面那辆休旅车又彷彿是故意的,也跟着移动,不让它顺利绕过去,连同后面的灰色轿车也贴得很紧,最后变成前后包夹,动弹不得。
「干★娘!不想活了是不是?」负责开车的男人憋了一肚子火,索性把车停下来,先把对方扁一顿再说。「兄弟们,抄傢伙!」
后座的几个绑匪也不担心肉票跑掉,随手拿起棍棒就衝下车去要开打,可是他们没想到从休旅车和轿车下来的驾驶都长得人高马大、身手了得,赤手空拳就把四人痛宰到跪地求饶。
就在这时,警笛声大作,好几辆警车纷纷赶到。
被綑绑在车内的白栗看到车门被拉开,一个有点眼熟的平头男立刻上车帮他松绑,「白先生有没有受伤?」
当嘴巴上的胶带被人撕开,他愣愣地看着对方,摇了摇头。
平头男自我介绍,「是黑先生委託我们保护你的安全,发现你被绑架就一直跟在后面等待机会—」
「谢、谢谢。」白栗直到获救才开始害怕,身子不停地颤抖。
平头男让他戴上事先准备的渔夫帽、墨镜和口罩,以免被周遭围观的民眾不小心拍下照片,上传到网路平台,然后才把白栗扶下厢型车,就看到那些绑匪已经被警察押上警车,整条马路也因为这场混乱而塞车,交通警察忙着指挥疏导。
另一名同样汉草很棒的光头男也过来。「我跟警方谈好了,你先送白先生到医院做检查,再去做笔录—」
他们从事私人保鑣工作都和警方维持很好的关係,两人有默契地交换了下眼神,便分开行动。
于是,平头男开车载着白栗前往最近的医院,在急诊室先做几项例行性检查,然后独自坐在病床上等待结果。
直到布帘被人用力拉开,出现的是黑世磊那张焦灼忧虑的脸孔,白栗眼眶瞬间一红,这才完全放下心来。
一个大大的拥抱胜过任何言语。
白栗喉头哽住了。「我—没事—」
「对不起—」要不是因为自己,也不会遇到这种危险。
「干嘛道歉?」白栗用力吸了吸鼻水,「你有派人保护我,还及时救了我,知道自己不是一个人,身边还有你,就不会那么害怕了—」
他眼睛发热,「宝贝,我爱你—」
这三个字居然这么简单就从自己嘴巴里说出来,连黑世磊也不敢置信,但是又觉得再自然不过。
听到这句告白,白栗又哭又笑,因为他可没从来想到会在医院急诊室听到「我爱你」这三个字,但是谁在乎呢。
「我也爱你—」他回应彼此的感情。
要不是急诊室医师拿着检验报告过来,两人还捨不得分开,确定没有问题,只开了安眠药,如果晚上睡不着可以吃。
办好手续之后,又到警局做了笔录,就连向子文也赶来善后,得知那几名绑匪是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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