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贺一早就下田去了,所以刚过午时就回来,觉得有些疲惫了就在后院打起盹来,齐岁看他睡得可香,趁机香了他一口,本以为得逞,却没想到这人并没真睡着,逮到了人,就抓着他激烈地回吻着,直到齐岁被他搞到气喘吁吁他这才放开了人。
「岁岁」
「嗯?」
「可以给我吗?」
齐岁知道他说得是指什么,先是红了脸颊,才回了「嗯」,下一秒就被李贺抱回房间。
齐岁是痛且幸福,可他珍惜着,因为人生中能遇到一个人,可以将全部的自己都交给他,是多么不容易的。
原本以为这日子会一直幸福下去,可终究天不从人愿,齐岁在李贺家的事情终被官兵知道,当李贺知道齐岁被抓时,衝到了大街上,却看到一群百姓围着齐岁,丢烂菜的使劲丢、骂他的什么话都说出口,最后齐岁被压到台上,押审大人正在问话。
「齐岁,你可知罪?」
「我爹是冤枉的。」
那大人道:「有罪的都说自己受冤枉!」
「那大人我想请问您,真正受冤枉的该怎么说?」
押审大人被他这么一问,哑口无言,改口道:「齐家犯了大罪,你当只是流放就该感激,竟还敢私逃,本官下令赐毒酒一瓶!」
齐岁冷笑着,道:「无论我说什么大人都会让我死,只因我姓齐?」
李贺在台下心急如焚,想着该如何解救他,却听到百姓窃窃私语。
「这个人多么噁心,罪臣之子就算了,还是个断袖,你说他噁不噁心?」
「那是,听说是北巷王大福一家报了官,真是大快人心!」
李贺听了青筋暴起,握紧了拳头,准备打人,他却看到齐岁的目光向着他来,他朝着他摇摇了头,笑了一下,然后一点也都不犹豫的吞下了那毒酒。
李贺还来不及反应,齐岁就倒在台上,押审大人心满意足撤退后,百姓也自打没趣,也就跟着散了,齐岁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台上,等人群皆散后,李贺抱着剩一口气的齐岁回家,他一边哭一边让齐岁不要睡着,可齐岁他累了。
「别哭」
李贺听到背上的齐岁说着,眼泪却不停地流。
「李贺,谢谢你,这些日子的陪伴,很抱歉我不能继续陪着你了」
「你别说话,我带你去找大夫!」
齐岁轻轻笑了一声道:「没有、没有人会想帮我的,李贺我有点累,想睡一觉。」
「不能、你不能睡,你睡了我就杀整村庄的人一起陪葬!」
「他们都是无辜的」
李贺大怒:「他们怎么无辜,就因为他们你才会这样」
「都是命吧我命如此,李贺,我本应该流放,却能遇见你,已是很感激了,我的心里没有怨,我希望、希望你也是」
李贺没说话,又听见他说:「李贺,我爱你我走后,找个好人在一起吧你说,夏夜的萤火很美,可惜我看不到了」
李贺感觉背上的人安静了,他的手就这样很自然地垂了下来,他停下脚步不再前行,将齐岁放了下来,看着他紧闭的双眼,抱着他嚎啕大哭。
「所以你就杀了整个村庄的人?」
李贺冷笑着,道:「伤他的人,不应该都去陪葬吗?」
鬱铃怒道:「可不是每个百姓都这么坏啊?」
「你以为袖手旁观就无罪吗?可笑至极!如果有人愿意帮他,齐岁不可能会死!」
常幽相反地很冷静,他道:「所以这些傀儡都是这里的村民?」
李贺阴冷地笑着:「不只呢,包括那些官兵、行经的人,通通都变成了傀儡!」
「这是禁术,会受反噬的!」
「那又如何,齐岁死的时候我就不在乎了。」
常幽回:「齐公子要你不要心中有怨。」
「那是你心中没有人,你想如果你爱的人被害死,我不相信你心中没怨,岁岁心肠好是圣人,但可惜我不是!」
常幽对这话竟无法反驳,他不知道如果太灵被害死了,他会以什么态度去面对这事,他没遇过,也希望不要遇到。
李贺突然哭了,他道:「只要差一个,我只要再一个心脏就能復活岁岁了可怎么这么难呢?」
太灵道了一句:「他迟迟在人间徘徊,不肯离开」
李贺收了眼泪,道:「你能看得到他?」
太灵没回他,只是看着常幽,问:「这事你插手吗?」
「帮他吧」
太灵跟李贺说他可以让他看到他,但是以后他再也不能伤人,所有的傀儡通通焚烧掉,然后离开这里,李贺答应他了,施法下一秒齐岁的魂魄就出现在眾人眼前,常幽很识相地离开,鬱铃也拽着孟善出去,只留他们两个在这间房间。
「岁岁?」
齐岁看着他,眼神莫名地哀伤,他道:「李贺,你快乐吗?」
李贺流着眼泪说:「你走了我有什么好快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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