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元帅先生能够解释一下吗?为何这两位中尉会在您的委托下,私自前往没有任何兽潮波动显示的昆提斯。而又恰好在他们生命特征消失的第二天,昆提斯就出了问题。”
他的笑容真诚,座下却是没有一个虫再说话,会议室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随着安谢尔将背后的投影关闭,一直神经紧绷的查理神情却是骤然轻松了下来。
这是一个极为危险的指控,几乎将弗朗斯和昆提斯兽潮直接挂上了联系,可远远比神殿所要面临的那个莫名其妙出现的印章要严重多了。
弗朗斯盯着安谢尔,良久才笑了一声。
“所以说,你要用这颗不知道从哪里挖出来的脑子,给我来泼脏水。”
“别把话说得那么难听,先生。我记得联盟军的每项任务记录都会通过通讯器上传主机,只要您愿意当场查看,自然会知道我所言非虚。”
弗朗斯透明的身影敲了敲手下的桌子,在无数道或是打量,或是看好戏的目光中,他无所谓地笑了。
“可以,但你不用查,安谢尔。我承认我下达了指令,但是它们是为了前往昆提斯的任务并非是我下发的,而是陛下传达的指令,这是一项秘密授发的指令。”
可就当弗朗斯有恃无恐地朝高坐在长桌上方的蒙托看过去时,对上的却是一张面无表情的脸。
时间漫长得像是把怎么也滴不尽的沙漏,蒙托的沉默让这位久经沙场的军雌,渐渐意识到事情似乎走向了一条奇怪的道路,而接下来的那句话却着实应证了他的猜想。
因为这位亲口下答过指令的皇帝对着自己说。
“弗朗斯,你需要做出解释。”
皇帝不会说谎,也没必要说话。
所以在蒙托·蒙戈尔这句毫无征兆的谎言中,联盟军取得的优势在一瞬间荡然无存,这过于突然的翻盘却是让在座没有一个虫发现。
在他们望向弗朗斯的时候,庭长安谢尔和这位皇帝陛下的面部表情竟是出奇的一致
就像是
一模一样的两张脸。
距离恺撒上一次不请自来已经过去了一个星期,但在这一个星期以来,虞宴几乎还是能够天天————见到恺撒。
这只雌虫仿佛将神殿当作了他的后花园,他或是出现在虞宴经常写生的花园里,又或是偶尔突然在他铺好的被子里出现。
当然,在恺撒试图入侵虞宴的浴室时,被收拾了一顿之后,就暂且放弃了和对方“共沐爱河”的打算。
可是尽管如此,恺撒依旧将虞宴让他注意点的话全当做了耳旁风。
他像只不知会从哪里钻出来的地鼠一样,不停刷新着npc的出现点。
这种做法对于恺撒而言是必然之举,因为他觉得,神殿就是一个充斥着屎壳郎的地方。
神官都是屎壳郎,而绝大多数雄虫就是他们追着跑的那颗粪球。
当然,恺撒对这种从事基础杂货业的虫族并非是种族歧视,只是拿着他们的怪癖去进行一个恰当合适的比喻。
毕竟他觉得,如果不自己时时刻刻地盯着那块独一无二的蛋糕,总是会有屎壳郎过来咬一口,更何况
那块蛋糕本身似乎对此也并不在意。
想到这,恺撒折断了一根花茎。
他坐在花廊上方的横柱上,今天他来得晚,当然这要得益于今日弗朗斯要去开一场又臭又长的会,而这家伙要处理的政务自然都压到了自己的头上。
恺撒花了一个通宵去处理自己和对方的政务,折腾到了今天下午四点才堪堪跑到了神殿。
在虞宴的卧室没看到人之后,他理所当然地就朝对方常待的花园方向跑了过来。
虞宴看到他似乎也不惊喜,只是抬头望了他一眼,就低头继续画着那副画。
他来找虞宴十次,几乎有八次对方都在画画。
恺撒搞不清楚这个破画到底有什么好画,但是却知道自己一旦在对方画画的时候打扰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