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李鱼忙不迭保证道:“神话故事?那我知道的可多啦,牛郎织女啊,宝莲灯啊,白蛇传啊,二郎神劈山救母啊,孙大圣大闹天宫啊,还有秃尾巴老李的故事,多得很!”
华姑听得两眼放光,小巧玲珑的鼻子下一张嫣红、水润的小嘴巴张得大大的,让她那张略显婴儿肥的小脸显得极是甜美可爱:“哇!这么多,我一个都没听过,你比老管可管用的多了。”
华姑兴奋地抱住了李鱼的一条手臂,已是一刻也不舍得放开。管平潮瞧这二人一副“相见恨晚”的德性,不禁大摇其头,恨恨地道:“我先去那边山上照料一下蜂群,你老实呆着,回头我先教你如何‘换王’!”
管平潮说罢,一甩袖子,扬长而去。
华姑兴奋地拉着李鱼让他坐下,眼巴巴地道:“来来来,你先给我讲讲,那个二郎神劈山救母是个什么故事!”
李鱼认定了这华姑要么是未来的女皇,要么是未来女皇的亲姐姐,有心抱住她的大腿,一旦只能生活在这个世界上,便有一座天大的靠山可以倚助,养蜂本领有什么打紧,当下便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津津有味地给她讲起了故事。
与此同时,利州城富贵坊一幢豪宅里面,纥干承基也正在竭诚款待杨千叶。利州城内的富豪是府城里的头面人物,平素里迎来送往交际繁多,一个不慎就容易暴露自己的真正身份,照理说纥干承基如今是钦犯,不该如此招摇。
但纥干承基艺高人胆大,他在山里养着数千精锐匪军,自己却在城里最大的赌坊中扮一个老千,除此之外居然还有一个利州缙绅的体面身份,真可谓狡兔三窟了。
纥干承基虽然被杨千叶一语直逼本心,所以肯放下身段,但是以他本领,又岂会轻易臣服于一个女子,哪怕她贵为天家皇胄。纥干承基亮出这个身份给她看,未尝没有再加一重筹码向她示威的意思。
杨千叶显然也明白纥干承基的真实用意,别看他此时一副极其恭驯的样子,可真想驯服这匹野马,绝非易事。所以杨千叶也是抖擞精神,刚刚落座,便开宗 名义,直截了当地道:“承基将军,你有兵,我有钱!你有勇,我有谋!我欲与你携手,光复大隋,送你个开国第一功,你意如何?”
纥干承基看似粗犷,目光却飞快地掠过一丝狡黠狐意,沉声答道:“我有兵,兵不过千!你有钱,钱财几何?我有勇,不过匹夫之勇,你有谋,却不知姑娘你,于光复大隋,有何谋略?”
大小巾帼胜须眉
杨千叶成竹在胸,微微一笑,道:“欲谋大唐天下,你认为,什么时候最为合适?”
纥干承基道:“自然是六年前,李世民经玄武门之变,刚刚夺得帝位的时候。”
杨千叶赞许地点点头,道:“彼时,建成、元吉余党犹在,李渊逊位,不情不愿,天下初定,人心未附,四方藩镇,兵强马壮,确实是最佳时机。一旦能直捣中枢,群龙无首,则天下将重陷逐鹿之争,李孝常未常没有机会。”
纥干承基神色一黯,道:“承基也认为大将军所择时机极为巧妙,可惜……”
杨千叶淡淡一笑,道:“也没什么好可惜的,李孝常何许人也,不过是万安郡公李圆通之子。圆通在世时,亦不过是我父皇一家臣,李孝常何德何能,会以为他振臂一呼,便得四响应?”
纥干承基目光一冷,沉声说道:“公主殿下,如果当日是你,便能强过李大将军?”
杨千叶道:“彼时,我大隋覆灭不过九年,天下人心难道不可用?更不用说,李唐继我大隋衣钵,朝堂上下尽多我大隋旧臣,这些旧臣当初可未反我父皇,只是我父皇被宇文化及所害,不得已归附逆贼,你以为他们肯铁了心地与本公主作对?”
纥干承基漠然笑了笑,道:“往事已矣,无论怎么说,业已不能回头,多说无益。”
杨千叶点点头道:“不错,过去的事,就不必再提了。那咱们就说眼下,眼下,距当日也不过才过了六年,种种起兵的条件比起当日虽然差了些,却也相距不远,我们仍然大有机会。”
纥干承基定定地看着杨千叶美丽而自信的容颜,并未说话。杨千叶继续道:“我有宝库,可养百万之兵。这些年来,墨师也不仅仅是将本公主抚养成人,而且还找到了许多忠于我大隋的前朝旧臣,潜伏民间,招兵买马、伺机而动。”
纥干承基听到这里,双眼蓦然一亮。
杨千叶又道:“但,这些火种要想形成燎原之势,需要一个契机,才能予人以信心,才能揭竿而起,才能百川成海!”
纥干承基缓缓地道:“六年前,这契机是闯宫刺杀李世民,形成群龙无首之势。如今这契机是什么?依旧闯宫刺驾么?”
杨千叶道:“这样做也未尝不可。但今时不比往日,纵然你有万夫不挡之勇,再想闯宫也非易事了。李世民称帝六年,至少这大明宫已是铁板一块,无懈可击了。”
纥干承基道:“那么,我们还能怎么做?”
杨千叶听他说到“我们”,知道在他心态上,已经渐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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