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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不私了,那就得公了,一旦想公了,人家有卖身契在手,那就“公平合法”的很,他小神仙也不能抬出神佛辗压律法呀,那样的话,他这小神仙也就做到头了,朝廷是绝不会容忍有人借神佛名义,凌驾于朝廷之上的。
四个人回在陈飞扬家的小院里,听陈飞扬和狗头儿天马行空、脑洞大开地说了许多奇思妙想,全无施行的可能,李鱼摇摇头道:“这些法子都行不通的!”
他看看天色,见太阳西斜,便道:“已经过去一天了,还有两天时间。我先回去,明日向武都督请教请教,术业有专攻,这官面上的事儿,武都督定比你我看得通透!”
纥干承基自始至终不发一言,除了喝水,就是冷眼旁观,听到这里,不由暗暗一晒:“什么小神仙,被人说的神通广大、无所不能,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嘛!”
呵护如兰
李鱼离开陈飞扬的家,一路往都督府走,一边走,一边思索对策,心中想出一个个办法,又一次次推翻,眉头渐渐蹙了起来。
事情远没有他想像的那么简单,别看他在太守府坑了任太守一回,甚至让堂堂太守当众吃屎,还得配合他装神弄鬼,可那是非常时刻。龙困浅滩也有被虾戏的时候,虎落平阳也能被犬欺。
如今,任太守吞了一泡屎后,仿佛突然开了窍。他本就是官,而且是利州第一把金交椅的行政官,装神弄鬼的领域里,他不是李鱼的对手,但是在他的领域里,李鱼同样不得伸展。
这可如何是好?
李鱼越想脚下越是沉重,眉头蹙得越紧,纥干承基“铿铿铿”地走在他旁边,两人也不交谈,纥干承基悄悄瞟着他的脸色,心中对这位小神仙愈发地不屑:“不就是想要个女人嘛,瞧你这劲儿费的。若是老子,冲进太守府,一刀剁了那小王八!”
“唔……如此一来,那姑娘就不能在利州立足了吧?那也不打紧,我带她上山当押寨夫人去!活人还能让尿憋死?嘁……”
夕阳西下,晚霞漫天。
天上弥散着无法言喻的色彩,云朵有的深、有的浅、有的远、有的近、有的黑、有的白,于是被夕阳映照出意象丰盈的色彩。静谧的紫,温馨的橙,朦胧的黄、热烈的红,交迭渲染成无可描述的美丽,仿佛人心深处的梦幻。
李鱼的身影在夕阳余晖下拖曳的越来越长,前方已见都督府的大门,吉祥正孑孑一人,伫立府前,眺望着长街尽头,眼见李鱼走来,吉祥激动地喊了一声:“李大哥!”
李鱼抬起头,就看到了奔跑在夕阳下的吉祥。
那一抹夕阳,映照着路边的树,映照着光亮的青石板路,也映着奔跑其上的美丽的她。夕阳下,奔跑着她的青春,发丝在她肩头跳跃,跳跃的还有他那颗年青的心。
李鱼看着她,不觉想到了诗人冯唐的一句诗:春水初生,春林初盛,春风十里,不如你!
她似幽林之兰,看似纤弱,却坚强不屈。不因霜雪变色,不与桃李争艳,不会矫揉造作,不会趋势求媚,周身清爽,干净剔透,寸心原不大,留得许多香,值得人呵护怜爱。
李鱼紧蹙的眉头不禁慢慢地舒展开来,抿紧下弯的唇微微向上翘起,因为思虑而显得有些飘忽的眼神儿也变得充得暖意的坚定。
“李大哥!”
吉祥微微气喘地站定,嘴巴张了张,却没问出下一句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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