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尉迟恭坑了他,再从这么拥塞的路段挤出来,那火气之烈,简直能把房子点着。
一俟挤出人群,褚龙骧立即扳鞍上马,咆哮一声:“走也,随某家,去寻那尉迟恭晦气!”
十几个亲兵轰然一喏,纷纷上马,随着褚龙骧杀气腾腾地席卷而去。
李鱼抬了抬手,还未及打招呼,褚大将军已然跑得不知去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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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篱下,颇有诗意的一个名字。
这个名字,正悬挂在一幢高高的三层酒楼的顶端,斗大的字,从西市第五大街南面走来,老远就能看得清清楚楚。
说是三层,那只是因为建筑庞大,从外面看,恰是三层,已然斗角飞檐,高若凌云。而实际上,楼上还有第四层,只是它比下面三层范围小了许多,所以站在地面上看不到。
这第四层楼阁之中,清水一色的地板,两排长长的几案,最上首,一条大汉袒胸露腹,盘膝而坐,肌肉块垒,十分壮硕。颌下的胡须仿佛一根根钢针,蓬张骇人。
其下两排长几,几案后盘坐着十几条大汉,不论高矮胖瘦,俱都是神情彪悍,目光炯然。
坐在最上首的这个人,就是把持西市达十年之久的常剑南。
常剑南拈起桌上一张贴子,向众人扬了扬,贴子封面上赫然两个大字:战书!
常剑南道:“这是一早儿收到的,有个姓罗的,要跟老子单挑!”
十几个大汉一呆,旋即轰堂大笑。
“不是吧?这人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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