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千叶是因为他们才受的伤,当然得先把李鱼送回褚府,所以杨千叶和墨白焰等人都跟了来。
深深姑娘跟在车辕一侧,哼哼唧唧地唱儿歌:
“一轮轮车,两轮轮车,车上坐了个官老爷,官老爷不戴纱帽。
我是天上的花鸨,花鸨不穿裤裤。
我是地上的兔兔,兔兔不吃草草。
我是天上的雀雀,雀雀不哈蛋蛋。
我是一个灌灌,灌灌不长喜系,打烂你的臭屁屁……”
深深姑娘一边走,一边没心没肺地哼着歌,李鱼听了几遍之后,终于忍无可忍了:“深深!”
“啊?”
深深赶紧往车边一凑,一脸谄媚,就差摇尾巴了。
看她那副没节操的德性,李鱼本来一肚子气,却差点儿气笑了,忍了一忍,才道:“咱能不能不唱车了?”
“哦哦哦……”
深深很乖巧,很听话,点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
片刻之后……
“水咕咕,洗屁股,
洗了屁股穿花裤。
穿上花裤请二姑,
请来二姑吃豆腐……”
“深深!!!”
“在!”
深深摇着尾巴又窜到车前。
李鱼趴在车上,咬着牙根儿道:“咱能不能不唱屁股?”
“嗯!”
“什么都不许唱!”
“哦!”
“总之,闭上你的嘴!你……哎!你就不能长点儿心吗!”
“小郎君就是看不上我!人家怎么做你都看不顺眼!”深深姑娘很委屈,眼睛湿漉漉的,好像要哭出来似的。
本来憋笑不已的杨千叶看不下去了,开口帮腔道:“深深姑娘童心未泯,天真烂漫,挺好的呀!你别对人家太过严苛了!”
李鱼苦笑一声,果真闭上了嘴巴,满心担忧地想:“据说偏方治大病,阿三哥那屎一样颜色、屎一样味道的药沫子或许真管用吧,现在屁股上凉凉的,真不疼了。不过,为什么还要糊上一层香灰?脏了吧唧的,不会感染吧……”
李鱼胡思乱想了一阵,忽然醒觉深深姑娘果真没了动静,孺子可教呀!李鱼刚刚在心里赞叹了一声,忽然又犯起了嘀咕,别是真被我训哭了吧?
李鱼有些担心地扭头看去,就见深深姑娘不知何时,不知从哪儿,变出来一块绿豆糕,用小手帕儿托着,一路走,一路舔,跟偷吃腥的小猫儿似的,吃得不文雅也就算了,她脸颊上还蹭了些绿豆糕的粉末儿。
李鱼不禁叹了口气,这样的极品,他前世今生加一块儿,也是头一回见,如此奇葩女,忍了吧!
前方就到褚将军府了,杨千叶和墨白焰、冯二止站住,杨千叶真挚地向李鱼道谢:“这一遭,真的多谢你了。你……多保重!”
“你也是!”
李鱼顿了顿,道:“曾经,我劝过你的话,希望你好好想一想。无论是为了天下人,还是为了你自己,我希望……你及时收手!”
墨白焰生怕自家公主被李鱼劝动,赶紧拱手道:“小郎君,一再蒙你援手,大恩无以为报。往昔些许恩怨,咱们就一笔勾销了!还请小郎君多多保重,我等这便告辞了。殿下?”
杨千叶点点头,向李鱼幽幽一笑:“告辞!”
李鱼见此情形,就知道他们根本听不进自己的话,不由得暗暗一叹。
李鱼扬声道:“深深!”
深深赶紧举手道:“我没唱!”
李鱼懒得搭她这话碴儿:“扶我下车!”
“哦!”
深深赶紧上前,搀着李鱼下了车,李鱼站定身子,对杨千叶道:“你们就别大包小裹地往回搬了,车子,跟你们走吧,反正我也到地方了。”
杨千叶点点头,歉疚地向李鱼拱了拱手,转身向巷外行去,那租来的车夫赶紧牵着牛车紧随其后。
李鱼望着她的背影轻轻一叹,慢慢转过身来……
李鱼瞪着没事儿人似的站在一边的深深:“你倒是扶我呀!”
深深一边上前扶他,一边不以为然地安慰:“哎呀!不就是被蛇咬了一口呀,两个牙洞而已,只要毒消了,屁事都没有,小郎君你不用太在意的。”
“我……,你情商真高啊。”
深深一听大为欢喜,赶紧殷勤地搀住李鱼,一边往褚府里走,一边沾沾自喜地求教道:“难得见小郎君你夸我呢,嘻嘻。你说我什么高来着?啥叫情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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