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小的这双。”
李鱼瞟他一眼,道:“算了,还是你自己穿着吧,万一有脚气呢。”
陈飞扬望着李鱼的背影,一脸茫然:“脚气?脚为什么会生气?小郎君生起气来,还真是不讲道理。”
人家不穿,他也只好把自己那只旧靴重新穿起,赶紧跟了上去。
这时候,那些肆长、贾师、税吏等人已经把他们五花八门的贴身武器都藏了起来,匆匆跟上李鱼。一个个暗暗叫苦:整个十三区,也就铁行这儿因为现场交易的顾客最少,所以显得最有秩序,他们才故意绕了个小弯儿,先把李鱼领到了这里。
就趁着这么一点儿功夫,他们已经派了人前去通知其他八路商家有所准备了。但时间太过仓促,恐怕来不及掩饰什么,李鱼走得又急,无法拖延他的时间,这下子,新官上任的头一把火,只怕要烧得他们焦头烂额了。
因此一着,众人对李鱼不免也有所怨尤。这位市长太也不知进退,你与饶老大的事儿大家都含糊过去了,甚是给你面子,毫无难为的举动。礼尚往来,你也该给大家留几分面子啊,至于这样么?
此时,良辰吩咐人弄走了刘啸啸,便匆匆赶了回来,恰见李鱼大步流星,众头目趋步于后地离开。
美景见她到了,回眸笑道:“这李鱼,倒真是一副火爆脾气,看起来,今儿个,他手下那班人都要搞得灰头土脸,面上难看。”
良辰皱了皱眉,道:“这么做,会不会太急进了些?看破,莫说破。一旦说破,大家面上难看,也就没了回环余地,纵然想有所作为,也该徐徐图之才是。看他这般冒失,真不敢相信,巧妙策划,杀死饶耿的人居然是他。”
美景笑吟吟地道:“比起咱们老大,他的性子终究是急了些。”
美景语气一顿,与良辰不约而同地道:“不过,我喜欢!”
这句话一出口,两人都是一怔,睃一眼对方,又不约而同地解释道:“我是说,老大人老成精,太温吞了些。”
这句话长了些,可她二人到底是孪生姊妹,竟尔又是不约而同,一字不差。
楼上楼,常剑南正批着东西,忽然打了个大大的喷嚏,以为自己有些着凉。他揉了揉鼻子,正想吩咐良辰美景给他端一杯姜茶来,一扭头,发现二人不在身边,这才省起她们一早就告了假,兴致勃勃地去看李鱼上任去了。
常剑南搁下笔,想着那一双俏皮可爱的小丫头,心里一甜,先是微笑了一下,继而却露出些感伤的神情,这对宝贝,还不知道自己是她们的亲生父亲呢,他推开窗,这扇窗,是他修建楼上楼时,坚持要杨思齐设计留下的。
从这个方位,一推开窗,棋盘般工整的长安街坊便跃入了眼帘,但常剑南的目光却没有稍作停留,他只微微一抬眼,目光便掠过这宏伟的雄城,眺望向天之中、都之南的中南山。
虽然那山远在八十里外,目光难及,他却仿佛看得清清楚楚。
终南山,青华峰,那里葬着他的一生挚爱,良辰美景的生身之母:“思君如流水,何有穷已时。秀宁,你在那天上,还好么?”
务实的鱼
“张开嘴!嗯,牙口不错。”
“何止牙口不错,客官您瞧,这双大腿,多结实,多有力气。你,蹲下,站起来,来人呐,再给他加个沙包,好,蹲!起!!客官,您看到了吧,这人多有力气。”
这说的可不是牲口,而是一个头发卷曲、肤色黎黑,赤着双脚,只在腰间缠了一块破布的昆仑奴。瞧着他并不十分的壮硕,但身体精瘦而有力,背上加了第三个大沙包了,加起来足有两百多斤,他咬紧牙关,居然还是稳稳地站起来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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