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欢大怒,指着良辰姑娘道:“究竟谁无耻?你对小怜姑娘言语轻薄,忒也无礼!”
李鱼冷笑:“哈!只许你对千叶姑娘出言粗鲁?你说得,我就说不得?”
聂欢想要挣扎下地:“来来来,你我大战三百回合!”
李伯皓和李仲轩一听这是李鱼的对头,那救他作甚?当时一松手,聂欢卟嗵一声摔在地上。
李鱼冷笑,作势就想前仆,聂欢已经晓得他专精于攻人下三路,一瞧他这动作,也不站起,登时双手踞地,虎目圆睁,做出攻击态势。
两个人呲牙咧嘴,双手踞地,气势汹汹,旁观众贺客中有一位画师,乃阎立本阎大师的亲传弟子,见此情景,心生感悟,后来以二人此时神韵画了一幅“乾隆斗犬图”,阎大师赞誉:“既有其形,又有其神,尔已得我真传矣!”
杨千叶和戚小怜对视一眼,连忙虚情假意地相对一笑,齐齐抢上前去,玉面含霜,颇为不悦的样子。李伯皓和李仲轩两兄弟这时已经察觉不对,收起了原本架在杨千叶颈上的宝剑,并未阻止。
戚小怜神色冷冷地道:“欢少,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杨姑娘开张之志,你在这里大打出手,岂是贺客之道?瞧你这副狼狈模样,快随我去整理衣冠,回来再向杨姑娘赔罪!”
戚小怜说着,伸手搀起聂欢,一旁冯二止赶紧肃手道:“姑娘这边请,欢少这边请。”将二人让向一旁耳房。
杨千叶也向李鱼走去,口中甚是不悦:“李市长,奴家在西市开店,也是正常报备登记过的,理应受你西市署庇护,如今可好,偏是你李市长在我店中惹是生非,这事儿你不给奴家一个交待,奴家便去太常寺申诉。”
杨千叶说着,便欲伸手去扶李鱼,后边良辰姑娘手忙脚乱穿起石榴裙,一瞧李鱼还撅着屁股趴在面前,登时气不打一处来,抬腿就是一脚,踹在他的屁股上:“登徒子,死去!”
李鱼“哎哟”一声,向前一仆。
杨千叶见状大怒,柳眉倒竖,登时向良辰看去。
良辰一脚踢出还不罢休,又羞又窘地又是一脚踢来,杨千叶想也不想,裙下生风,一只脚倏然递出,“啪啪啪”两人足、腿相撞,一连三记,各自身子一晃,退了两步。
杨千叶一脸假笑:“李市长只是从楼上跌下,失措之下,本能地乱抓,姑娘何必过于苛责呢?”
良辰姑娘惊疑不定,这位女店家居然会武?武功好生了得!
杨千叶说罢,手上加了把力,一把抓起李鱼,把他搀向另一侧耳房,边走边道:“李市长,你坏了我的大好日子,这事儿,你可得还我一个公道。,来来来,咱们里间说话!”说着,拖了李鱼便走。
右侧耳房中,戚小怜拿手帕轻拭聂欢脸颊上乌青的一块,聂欢“哎哟”一声,道:“轻点儿,轻点儿,疼!”
“疼个屁!”
戚小怜又是心疼,又是好气:“刚刚究竟怎么回事儿?大好的日子,这店里生意你我也有份的好吗,为何与人大打出手?”
聂欢气咻咻地道:“那个李鱼太也无礼,他居然对你言语轻薄,我既然听到了,哪里忍得了这口怒气。”
戚小怜一听,心中熨贴无比,道:“你也知道,我干的卖笑生意,被人品头论足,本是意料中事……”
聂欢瞪起一只熊猫眼儿,雄纠纠地道:“当我面儿说就不行!”
戚小怜轻轻为他擦拭脸颊,柔声道:“好啦好啦,人家知道你疼我。瞧你这伤的,哎!你也真是的,平日里总说你本事多大,被人家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打成这样儿。”
聂欢冷笑道:“那小子只是下盘功夫出色,我今既已知道,再动手定然叫他好看。”
戚小怜喜不自胜:“这才是我戚小怜喜欢的男人,那人对我无礼,你下次寻个由头,便往死里打他,把他打残了事。还疼不疼,我随身未带着伤药,马上着人去帮你弄点药膏儿回来。”
聂欢抓住她的柔夷,青一块紫一块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还是你疼我!来,香个嘴儿!”
“啐,谁要理你!”
戚小怜轻啐着,软倒在聂欢怀里,两人登时缠绵起来。
左厢耳房里,杨千叶攥着李鱼的手腕,刚把他拖进房里,就把他向前一推,脚儿往后面一勾,拉上了房门。
杨千叶怒气冲冲地道:“你是不是故意闹事,想让我这店开不下去,怕我这身份连累了你?”
李鱼睁着乌青的右眼瞟她一眼,道:“你想多了,我若如此怕事,当初就不会帮你回关中。”
杨千叶一想也是道理,忍不住问道:“那你缘何与那聂欢打斗,他说我什么了?”
李鱼道:“他说你干干瘪瘪,身材甚是不好!”
杨千叶大怒,冷笑道:“一个睁眼瞎子罢了,识得什么是明珠,什么是美玉?若非我要在西市开店,需得有人撑腰,岂会与他这等市井匹夫有所来往。”
李鱼一听,这才明白杨千叶与聂欢的关系,心中大是欢喜,道:“县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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