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妥,他的历史知识虽然浅薄,可也清楚李泰是没有帝王命的。当然,比起太子的下场,李泰的结局算是相当不错了,跟着他十有八九是没有性命之忧的,可却浪费了铁无环这样一位英雄豪杰。
李鱼心中,铁无环这样的人,就该是功勋彪炳,直做到青史有名的一方大将军,才不枉来这世上走一遭。只是,眼下他没有那个能量,铁无环即然做了魏王府的侍卫,也就得先在那儿待一阵子再说。
反正将来做皇帝的会是现在还是一个小顽童的李治,而李治和这个李泰关系其实一直很不错,做了皇帝后,对他也是优容有加,并不介意他觊觎帝位的过往,见机行事便了。
王超将军见他一说铁无环下落,李鱼便陷入了沉思,等了片刻,依旧在出神,忍不住道:“李监造?”
李鱼醒过神儿来,看向王超,王超笑眯眯地道:“太子吩咐,这些旧器物,都要运去铸炼场溶毁,可谁料到这灵台之内,居然有这么多的东西,我刚刚看了一下,就现在清出来的东西,就得装十几车,就不要等到全部清理完毕了吧,不只现在监看麻烦,到时候起运也麻烦,我现在就带人把它们运走算了。”
李鱼想了想,点头道:“有道理,眼看这棚下也放不下了,再不运走还得搭棚子。那便这就起运吧。老包,老包,你来,带王将军逐一交接,逐一画押。”
王超一听拉下脸来,不悦地道:“李监造,你这是什么意思?本监护与你共同负责灵台事务,如今移交器物给我,还得一样样交接,一样样画押,用不用这么谨慎,你这是担心我监守自盗么?”
李鱼忙道:“王将军何以这般说话,李某绝无此意。只是李某也是头一次承接如此重大的任务,可唯恐其中有点什么差迟。旁的不说……”
李鱼左右看看,压低声音对王超道:“账目齐整详尽,太子看了也觉得我办事认真。能得到太子青睐的话……呵呵,你懂得,机会得自己来争取啊。”
王超瞧他一副自作聪明、还沾沾自喜的模样,便是暗暗一晒,转念便想:“老子便一样样清点交接,给你画了押又如何?我把其中值钱的器物抽走几样,其他的东西运到溶炼场,最终还是要付之一炬的。少了几样便是神也无从发现。”
想到这里,王超便神色一缓,道:“罢了,李监造做事认真,依你就是。”
王超大咧咧走到棚下,吩咐士兵准备装车,包继业请了张继业捧着记录簿子,逐一对照,相符一样,王超便在其后画押,士卒便搬走一样。一上午功夫,足足运出七大车,棚下腾空出来,又可以继续往外清理了。
而这七车器物,运到溶炼场的时候还是七车,只是其中许多较小巧、易收藏、更值钱的东西,已经不见了踪影……
机会来了
这座存在了五六百年,历经各个朝代的灵台,里边的杂物还真是不少,不值钱的腐烂家具、破坛子烂罐子固然不少,陈年古物、旧时观测天象的仪器等却是不少,一件件的清理出来,把那张书生的手腕都快写断了。
前后一共清理了四天,一共清理出二十一车杂物,其中有价值的大概三分之一,但是遵照太子吩咐,这些东西尽数运去了铸炼场。
五天后,王超已将这些器物全部运走,灵台就开始拆迁了。
因为灵台所用的建筑材料,很多是可以继续使用的,比如大块的条石,所以拆迁过程并不是暴力性的,包继业安排了人手,对这些建材分巧妙拆卸,分类堆放,这些是不算在再建成本里的,废物利用的越多,他的收入就越高。
所以,堆在那儿的土石方对包继业来说,就是一吊吊的大钱,珍惜的很呢。
而吞天超王超,则比包继业还要高兴,那些土石在他心里就是土石,不值一文。在他眼中,值钱的是那些看起来锈迹斑斑的铁器、铜器、甚至还有陶器。
王超在往溶炼场起运的过程中,私自截留了三车器物,当然,因为每件都宝贝的很,说小也小不了太多,所以数算下来,一共就六七十件。
王超往常去的赌坊寻摸了一圈儿,那里三教九流,各色人等龙蛇混杂,王超本来只是找相熟的赌友打听,但只过了半天功夫,闻风而至的道上兄弟就主动找上门了,一共三个,俱都殷勤万分,一张嘴巴舌灿莲花,说得王超心花怒放。
王超也是本着货比三家的态度,鬼鬼祟祟地分别带三人去看了几件古物,又分别听了他们的报价,这样一来,卖出的价格就占了主动。
李鱼这边把灵台用了十天的功夫,拆得七零八落,但还有一个大土台架子的时候,王超已经分别向三个买家出售,一共售出器物二十余件。
王将军现在已经开始在北城寻摸买宅子了。
运送到溶炼场的器物都封存了起来,太子府派了人来,检查了一番,居然也是极其严瑾,要先逐一清点造册,再予溶毁。偏那太子派来的人懒散的很,每天查验几件,就登车离去。如是反复,一连持续了十多天,才懒洋洋地告诉溶炼厂的人把东西溶炼掉,在此过程中,又有三车器物,转运了太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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