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伦摩拳擦掌,恨不得马上就动手。
杜行敏连忙安抚:“不要着急,越是这种时候,越得冷静、谨慎。你挑那绝对信得过的兵士,加上你本家兄弟,都先做一番联系,等我消息。”
蔡伦急道:“火上房了,还等什么?”
杜兵曹道:“等我去齐王府打探一番,起码摸清各处警备情况,知己知彼,方能事半功倍啊。”
“快去快去!你快去!我先把我几个堂兄弟弄到军中来。”
蔡伦急吼吼地就离开了,杜兵曹一瞧蔡伦比他还积极,心中也是多了几分踏实的感觉,便径往齐王府……哦!现在叫齐皇宫走去。
齐皇宫里,此刻前往临清一带募兵的拓南王昝君谟正向齐王汇报军机:“朝廷兵马已抵临清,臣仓促应战,折损不小,是以急忙返回向陛下禀报,朝廷兵马衔后紧追,至德州而止,看来是要在那集结兵马了。”
齐王惊骇,忙问道:“朝廷来了多少兵马,谁人统兵?”
昝君莫道:“来了多少兵马,臣一时尚未探查明白。不过当日与臣交战的先锋就有十万,前军、后军、左军、右军、中军、先锋……,如此估量,朝廷大军至少得有六十万到七十万……”
齐王一屁股坐到那画出来的龙椅上,括约肌失禁,噗地放了个屁。
昝君谟道:“臣还打听到,此番统兵大将乃同中书门下三品、司空、太子太师,兵部尚书李绩。”
“是李绩么?”
齐王更慌了:“父皇……看来是真怒了。”
军师纥干承基听了,顿时瞪大眼睛,心道:“我尼玛!你说什么?难道你原来还以为你自立为帝,你爹不会大发雷霆么?我靠你玛勒隔壁的!你别这么坑人好不好?这是谋反啊!是国事!你以为是当儿子的跟他爹使小性子么?”
拓西王燕弘信变色道:“六七十万大军?我齐州城墙低矮,如何抵御?陛下,不如掳走城中百姓,我们入豆子冈为盗吧,臣去那里游览过,山高林密,极易隐藏,朝廷大军虽众,一时也奈何我们不得。”
纥干承基牙关紧咬,眼前一阵阵地发黑。
听说有些气性大的人,是可以被人活活气死的。纥干承基本来还不信,但现在他真有点相信了。
这还没怎么着呢,燕弘信已经打算拉了队伍上山打游击了,没见过这么坑的猪队友啊,双方的智商实在不在一条线上,这他么想跟他讲道理都不知道如何调频啊!
“进山么?”
齐王意动,摸索着下颌,认真思考起了其可能性。
这时一名军士匆匆跑进来,大声禀报道:“陛下,城外……”
齐王一个哆嗦:“可是李绩到了?”
那军士一呆:“李绩?什么李绩?”
阴弘智赶紧插口道:“城外如何?”
那军士定了定神,道:“哦,城外来了七八个太行壮士,说是听闻陛下立国,特来投效!”
拓北王梁猛彪大喜,道:“陛下,天下归心呐!这就有太行壮士前来投效了,消息传来,各地豪杰必然纷纷往赴,陛下大业可期!”
齐王也是转惊为喜,不敢置信地道:“有人主动来投本……朕?哈哈哈哈,他们现在何处?”
齐王犹如打了一针强心剂,来的虽只寥寥数人,但是在他看来,这就是民心民意,有了第一批,自然就有第二批、第三批,很快他就能兵强马壮,抵御那传说中的六七十万大军了。
军士答道:“现已把那几位太行壮士押至宫门外候命。”
齐王嗔道:“岂有此理,既是来投效本……朕的,怎么可以如此无礼。快!快快快!大开中门,朕要亲自迎接。”
纥干承基实在忍不住了,忙道:“陛下,还是小心为上。提妨是朝廷奸细。”
齐王一听老大不悦,不过人家这一提醒,倒是真的要防着这一层,是以点点头,表示心中有数,仍是想要亲自接见。
很快,齐王府大开中门,大齐皇帝陛下领着他的拓东、拓西、拓南、拓北四天王,还有他的军师纥干承基,浩浩荡荡迎出“午门”。
此时杜兵曹刚刚进了午门,老远见齐王领人走来,急忙避到一边,待见其对自己毫不理会,就悄然折往侧厢了。他来此处,只是看看王府动静,看看各处兵马部署的情况。
王府中门大开,门外一身男装,脸上抹了姜汁改变颜色,唇上又贴了小胡子的杨千叶领了墨白焰等七八人,牵了马正站在那里,府前一队官兵,持枪戒备。
这时齐王领着人呼啦啦地迎了出来,杨千叶妙目一闪,瞧他一身龙袍,晓得必是齐王,马上上前两步,抱拳道:“太行人杨百叶,见过……”
她刚说到这里,就看到齐王身旁站着一人,耷拉着腮帮子,一脸的无精打采,可那模样儿倒是真熟悉----纥干承基?!
纥干承基看到杨千叶,也是面露惊容,怎么是她?
杨千叶指着纥干承基,讶然道:“你……你怎么……”
纥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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