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自己走!”
杨千叶被李鱼的呵护搞得自尊已经像化掉了的棉花糖,她担心自己再多留片刻,多听他说上几句,整个人就彻底地沦陷。
纥干承基急得不行:“怎么搞的,快放我呀!我很能打的,也能帮你们分担不是?快快快!”
可是,那两个人仍然没有理他,杨千叶目光晶莹地看着李鱼,道:“这次,我承你的情。下一次,不用再管我,我……不想害了你。”
杨千叶鼻翅翕动,珠泪滚滚而落:“希望你我,这一辈子,再不相见吧!”
这句话说出来,杨千叶的心都要碎了,好像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已离她而去。
“快放了我呀,你还等什么!卿卿我我,什么时候不行啊,你们这两头猪!我听出你的声音了,李鱼,你快放了我!”
一旁,纥干承基蛆一样在树上扭动着,急吼吼地催。
李鱼扯下了面巾,唇角无奈地牵动着笑了笑:“那你得保证别出现在我面前才行,否则,我如何舍……如何狠得下心?”
杨千叶珠泪涟涟:“我这一辈子,就是一场悲剧……,我就是地狱!”
李鱼叹息:“哎,谁叫你我于利州结了缘呢?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杨千叶芳心一颤,激动的难以自己。
纥干承基焦灼不已:“哎呀,太污了,太污了!这么无耻的话,一定要当着我的面说吗?放了我,快放开我!”
“挡我者死!”
一声霹雳般大吼,紧接着兵刃铿锵撞击声起。
杨千叶失声道:“墨师!”
李鱼也听到了声音,就在灌木丛后,墨白焰竟已杀至此处。
李鱼立即一低头,脚尖一挑,便把被打晕士兵落在地上的一口刀挑了起来,一探头接在手中,大喝一声道:“有人劫囚!快抓住他们!”
说完,把刀在自己臂上一划,旋即把还在滴血的刀就塞到了杨千叶手里,把她向前用力一推,杨千叶便不由自主地闪了出去。李鱼这几下子兔起鹘落,当真敏捷流畅的很。
紧接着,墨白焰大鸟一般地跃过了。
紧接着,唐军士兵们端着大枪冲过来了。
墨白焰惊喜地拉住杨千叶,毫不恋战地又跑了。
臂膀受伤的李鱼领着一群唐兵喳喳呼呼地追过去了。
林中寂寂,被绑在树上的纥干承基两眼之中全是呆滞。
我是谁?我在哪?我又没吃隐身丹,李鱼为什么看不见我呢?
紧箍
“姑娘,这厢有马!”
墨白焰呼啸一刀,荡开众军士刺来的长枪,猛扑过去,一刀便斩断了一匹马的缰绳。
杨千叶提刀跑过来,后边四名唐军追至,攒枪急刺,挑向杨千叶的后背、右肋、左腿,还有一枪太也不讲究了些,居然刺向人家姑娘的屁屁。
“贼子休走!”
李鱼大喝,威风凛凛地腾空扑至,呼地一声落在了杨千叶身后,堪堪挡住那四杆枪。
四个军士大吃一惊,急忙掣枪,险险便搠中了李鱼的身体。
急于抢到马旁的杨千叶这才醒觉背后四杆大枪,不由也对那些军士的矫捷暗吃一惊。
须知这路押运人马可不是普通征调的各州兵马,而是李绩大将军亲手调教过的京卫精锐。
李鱼是屯卫游骑将军,但此来是光杆司令一个,由他来带这一路兵,倒是正管。因为同属一个系统,也镇得住这些兵。
杨千叶惊知李鱼这是有意帮忙,脚下加力,急急抢到马前,纵身一跃,就扑了马背。
那马夜间已经除去了鞍鞯,但是以杨千叶的骑术,便是骑在这光溜溜的马背上,既没马鞍也没马镫,要用来做坐骑也是易如反掌的。
李鱼装腔作势地一刀劈去,追着杨千叶的靴底砍了个空,急忙又向前抢,身形错动间,虽是显得无比积极,却反而妨碍了后边四名士兵的攻击。
墨白焰翻身跳上另一匹马,这才向前一挥刀,砍断马缰绳,一弯腰提缰在手,一缰在手,一拨马头,大喝道:“走!”
两骑快马便泼剌剌向前方空地林中驰去。
“休走,留下!”
李鱼追上去,一刀削向杨千叶的马腿,墨白焰策马侧翼,见此一幕,大骇喝道:“贼子敢尔!”
夜色下,墨白焰还没认出李鱼,他只道李鱼要削断了马腿,正打算把自己的马让给殿下,自己干脆留下断后,毙了这贼子性命,大不了把自己这条命留下。
可他身子一歪,还没等滑下马背,就见那挥刀的军将“哎哟”一声,脚下似乎被树根绊了一跤,“噗嗵”一声摔出去,在那草地上哧溜溜地滑出一丈多远。
李鱼最擅长的就是“寝技”,这假摔当真毫无破绽,旁人再无一个看得出假来,但杨千叶自然心知肚明。只是这份感激,现在却是根本无法说出口的。她咬一咬唇,只用刀子一拍马股,娇哟道:“驾!”
墨白焰见殿下有惊无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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