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常不在家中的她而言,窗户外停留的椋鸟就成了不会开口说话的伙伴了。
“以前这地方还老是有像猫一样的动物过来要吃的,那东西有豹子一样的花纹,长得却很像貂,看起来有些滑稽。只要给一点培根就会来蹭人的裤腿,很可爱的。”
桃绮兴致勃勃地向身旁的人介绍。
夏映光对野生动物之类的兴趣缺缺,他仔细地听着少女的话,他感兴趣的是另一回事。
“你从以前开始就没朋友啊?”
他装作不经意地提出辛辣的话题。
闻言,少女的脸顿时僵住了。
“才、才不是没朋友啦,我大部分时间都在学校的,谈得来的朋友还是有那么几、几个的,只是我不喜欢人家来我家而已……”
“哦?那你有去过朋友家里吗?”
“……”
半晌,桃绮幽幽地回答。
“夏映光,再提起这个话题,我会恨你的。”
夏映光沉默片刻。
“那萨临·塞里弗米斯特呢?”
“咦?为什么提起他?”
“你们之前不是朋友吗?”
又或者说,是更甚于朋友的关系、
夏映光将不满都挂在了脸上。
从爷爷那里听到的事情,和桃绮之前说的差距很大。爷爷说,翡翠骑士与塞里弗米斯特家在很早之前,是有意于为缓解“有姓氏”与“无姓氏”的矛盾而努力的,作为“无姓氏”的代表的桃曳的女儿,与“有姓氏”的代表的塞里弗米斯特家的儿子,两家本来是有定亲的打算,因此,对于幼年时桃绮与萨临的亲近,两家也抱着支持的态度。只是后来两个人都分化为了alpha,这段没有进行登记的婚约,也就无疾而终了。
夏映光在听过之后本来也不打算做什么,他和桃绮本来就是名义上的未婚夫妻,哪怕在信息素的作用下有过一时的意乱情迷,那也不代表两个人之间存在爱情。因此,他认为自己并没有立场去刻意探究这一点,一场没有结果的婚约,对于桃绮而言、对于自己而言,什么也不是。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在听见她只身进入灾厄现象的瞬间,他心中的东西,有什么改变了。
他一直以为,自己只要专注于自己的成绩就好,自己隐瞒性别,伪装出beta进入动力装甲科,成为实习骑士,是因为他有着比他人更加强烈、更加浓重的渴望。过去的夏映光,陶醉于以oga之身超越所有人的优越中,他比其他的beta和alpha都强,只要能证明这点,他就满足了。因此,别人的事情怎样都无所谓,他不感兴趣。
桃绮则像是他的反面一样,少女明明是alpha,却比所有人都要弱,偏偏她还缺少作为alpha最重要的进取心,回避竞争、讨厌战斗、期许温和的日常,作为普通人来说是美德,但对alpha——尤其是作为骑士的alpha而言,就像白纸上的污渍一样刺眼。
以身体的机能作为讨论的基础的话,是夏映光更强。
而实际上呢?
穿上这身装甲谁都能变强,但总有一种强大是和暴力无关的,那是存在于桃绮身上的某种东西,他不明白那是什么。正如桃绮因为夏映光的强大而仰望他一样,他也发现桃绮身上有种让他移不开眼的东西。那是什么,爱情吗?他在心中否定了这个猜测,他会靠近她,并不是因为轻率的男女之情,而是更加沉重——在他搞清楚这一点之前,夏映光得知了桃绮孤身一人去解决灾厄现象的事。
“……我和塞里弗米斯特没什么关系啊,当同学的时候还能说得上几句话,后来就疏远了。说实话,除了上次他来学校这边,我有两年没见过他了呀。”
桃绮依旧维持着一种困惑的状态。
“你们以前不是有过婚约吗?”
“婚约?!”
桃绮瞪大眼睛。
“绝对没有的事情!我怎么可能和那个人订婚?再说了,我当时……”她脸上浮现出如同吞下青蛙的苦涩,“算了,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是我打包票,萨临·塞里弗米斯特我的关系就像你和梅洛蒂的关系。”
“我和梅洛蒂?我和她能有什么关系?”夏映光眨了眨眼,不知道为什么会提起梅洛蒂。
“这不一样吗?”桃绮摊手。
言下之意,我和塞里弗米斯特也没关系。
老实说,她的保证非常可疑,刚才没说完的话也引人深思。
只是夏映光决定又一次放过她。
常言道,打破砂锅问到底只会带来不幸。有些话,之后会让她慢慢说出来的。
另外,比起这些————
夏映光向身旁的少女摊开手。
桃绮不解地弯头,左看右看,最后面向夏映光,慢慢地说:“对不起,我很多年没有用过现金……”
“谁要你的现金!我是说手!把手给我!”
他气急败坏地攥住少女的手。
比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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