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他将煤气罐送进家里后黎晓函才继续往上走,归心似箭。
掏出钥匙,打开外面的两道门。
黎晓函将箱子放在一米宽和长两米的阳台上,换上拖鞋,再打开与阳台与大厅相通且半掩着的门。
映入眼前的是歪在沙发上听到动静刚睁开眼的头发花白的叶阿婆,她见着黎晓函便说道:“晓函回来了,实习累不累?”
黎晓函不可能将自己出去拍摄事实跟叶阿婆说,只是找了个看起来合理又符合他现在状况的理由忽悠过去,他也不希望对方太过担心。
黎晓函回答不累接着又问道:“晓北呢?他这两天有没有让您累着。”
叶阿婆说道:“怎么会,晓北那么乖,刚睡着,在房里呢。”
黎晓函心比较急,直接转进他的房间,叶阿婆也不介意他的行为。
看着脸色苍白乖巧安静的孩子躺在床上,长长的睫毛耷拉下来,黎晓函弯腰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下,用自己都没听清地声音小声说道:“晓北,哥哥回来了。”
叶阿婆站在门口微微叹息。
两个都是可怜的孩子。
晓北
叶阿婆照顾晓北也有三天,神情都写着疲惫,她人也六十来岁,自诩身体还不错,但是还是抵不过岁月对精神和冲刷。
黎晓函感谢叶阿婆一翻,又将自己在机场买的礼物送给叶阿婆,对方满意地带着笑容回家,临走前还体贴地问黎晓函吃过午饭没,黎晓函既然回来哪会让叶阿婆给自己弄午饭,只说吃过了。
叶阿婆虽是一个人住,平时黎晓函做兼职和上学时都是她帮着看顾黎晓北,对叶阿婆的帮助黎晓函是感激的,在生活的强大压力下没有反人类反社会的心理也多亏周边的好邻居。
黎晓北还在睡,黎晓函将就弄了碗面,下了个鸡蛋吃了,昨晚没有休息好,见黎晓北睡得香甜,他换了睡衣也往床上躺着。
累得脑袋直接放空,不到一分钟黎晓函便沉沉睡去,他确实是累的。
虚虚实实的梦境使得黎晓函更累,整个人都感觉使不上力,想醒过来怎么也不行,身体跟灌了铅似的沉重,挣扎许久后黎晓函又再次沉沉睡去,不知睡了多久才幽幽转醒。
醒来发现睡里侧的晓北已不在床上,看了看床头柜上的闹钟,时针指向数字三,也没睡多久,两个多小时。
下了床,将被子叠好,出了房间就是客厅。
他们的房子不大,但相对寸金寸土的都市,他们这套房子面积也算不错,至少还有个小九十平米,实用面积大概在六十平米左右,两室一厅,一厨一卫,一个阳台,除了老旧一点,没有电梯,其他该有的都有,比起许多需要交房租的打工者,他有个遮风避雨的家,也足够了。
在客厅里找到已经起床晓北,他每天中午固定睡两个小时午觉,定时就会起来。
此时的晓北正坐在沙发前的毯子上摆放积木块,动作单调重复,看见黎晓函过来也没有多大的反应,继续摆放他面前的积木块。
对于晓北的表现黎晓函也不气馁,直接坐在他身边叨叨絮絮地跟他说起自己这几日的经历,听到精彩部分,晓北手顿了顿,不过下一秒又继续摆放他面前的积木,随后又将他那堆玩具摆放得整整齐齐。
黎晓函不得不承认,晓北的特殊情况,他是个自闭症儿童,对此,黎晓函觉得自己有一份义务和责任在里面,无论晓北变得如何,他都会努力治好他,陪着他,即便他不结婚不组建自己的家庭也要对晓北好,晓北是他的家人。
可以说,晓北是黎晓函拉扯大的。
当黎晓北送到黎晓函手上时,他还是一个个漂亮的小婴儿,小脸蛋红扑扑的,一双乌黑的眼睛总是骨溜溜地转,作为新上任大哥,黎晓函对新弟弟是又爱又恨,爱的是多了个亲人,恨的是他的出现扰乱了平静的生活。
他那不负责的母亲把晓北扔给他之后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几句话,一张银行卡,一个名字,再无其他。当时的黎晓函不过是个高中生,只是个十几岁的少年而已,晓北像个重型炸弹似的进入他的生活,并为此放弃他十六岁的花季雨季。
在学校成绩拔尖的黎晓函因为要边上学边照顾晓北,成绩下滑得厉害,而且晓北还不那种特别令人放心的小婴儿,并不好照看,平时也请阿姨帮忙照顾,但晓北却比普通的小孩难照看。
刚出生的婴儿都要喝牛奶,可是他是个例外,一喝牛奶就拉肚子,后来在医生的建议下只好改喝豆奶。开始喂辅食时,又发现了晓北的咀嚼能力极其差,根本不会嚼东西。再长大一些,其他正常的的孩子都开始学习说话了,他则迟迟不会发音。
咨询过照顾晓北的阿姨,她说也有孩子这个年龄段不能很好地咀嚼,很好地说话的。黎晓涵也没照顾过小宝宝,他当时也不过是个十六七岁的孩子,心想着也许这些反应都是正常的,可能等晓北长大了就会好起来。
可事实上呢?
每天除了上学放学,回到家中就是陪着晓北,伴随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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