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没那么弯弯绕绕的他,搔着脸颊,不好意思的说:
“不好意思,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一听这话,陆初煦才回过神来,松开了揪着人家外套的手,站起来时随意用衣袖擦了擦泪痕,解释道:
“培行,别误会,谦晨他这是遗传到他母亲的习惯,我们不是那种关係,别多想。”
陆初煦一番话虽是胡诌,但却误打误撞。
楚谦晨小时候有次为了玩具被同学弄坏掉,跑回家大哭时,何可緗就是这么安慰他的。
楚谦晨就这么看着陆培行淡淡嗯了一声,陆培行却反而有股错觉,彷彿他刚刚闯进来,是踏入了某头雄狮的地盘。
现在这头刚睡醒的雄狮,正慢慢摇晃着他不开心的尾巴,警告着误闯者,要嘛滚蛋要嘛哄老子开心。
陆培行咕嚕一声吞了口紧张的口水,举着手上的关东煮。
“要不要吃点宵夜?”
三人将桌上的纸製品移开到别处地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一转眼已经深夜两点,刚小哭过一场的陆初煦有了打瞌睡的跡象,楚谦晨拍着他的肩膀,哄着他进去睡会儿。
陆初煦也不推托,六点就要开始忙了,与其撑着不睡,不如小睡一下补充体力。
陆初煦走进去前还叮嚀楚谦晨,自己也找个机会小瞇一下。
楚谦晨刚嗯个一声好,就见陆培行拿着扑克牌的手也打了个大哈欠。
“哥,我也跟你挤一晚好不好?”
楚谦晨便默默的瞟去了一个隐晦又埋怨的白眼。
陆培行明明没看到楚谦晨的眼神,却莫名打了个冷颤,机灵的抖了一下,改口打着哈哈说:
“我想想,我还是在这里再陪一下谦晨哥好了,总不能三人都睡着嘛,哈哈。”
陆初煦掩口打了个小哈欠,睏意来袭,让他只能瞇着眼睛说:
“培行,你若睏了也进来睡一会儿。”
“好。哥你先去睡吧。”
由于陆初煦的退出,楚谦晨重新洗牌,他盯着陆培行手上的牌,陆培行一瞧,赶紧放下手上剩馀的牌让他重新洗过。
“谦晨哥,我们接下来玩什么?”
楚谦晨抽着手中的牌交互洗着,抬眼一瞥,淡淡说:
“抽鬼牌。”
陆培行再度咕嚕一声吞了一口艰难的口水。
半夜两点在灵堂面前玩抽鬼牌?
时间走到半夜两点半,楚谦晨体贴的让陆培行先瞇一下,但不知道为什么,陆培行就是不敢再说,他要进去跟陆初煦睡一起。
凌晨四点半,闹鐘一响,陆培行打着大哈欠,悠悠醒来,睡眼惺忪的看着趴在桌上睡着的楚谦晨,他浓浓未睡醒的嗓音,正摇着楚谦晨的肩膀叫他。
“谦晨哥,谦晨哥,四点半了,你要不要进去躺一下?”
楚谦晨在三点多时,不小心打了个瞌睡睡过去了,所以抬起头时,眼里还有着些睡不饱的红血丝。
他也没拒绝,点了点头,就跑去陆初煦房间打算小瞇一下。
清晨四点四十五分,陆培行头上,后知后觉的升起了好几个修但几咧的问号。
等一下!为什么他这个亲弟弟是睡在外头的?而谦晨哥却很自然的跑去跟他亲哥睡同一张床?
青少年陆培行顿时脑子里响起了一首经典问号的bg。
小朋友~你是否有很多问号~?
早上六点半,陆家陆陆续续忙了起来。
当陆奶奶的遗体,变成了一坛骨灰时,也宣告着陆奶奶这一生,终于功德圆满了。
陆初煦擦了擦眼泪,轻轻喊了声:
“奶奶,我们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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