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窦生连忙解释道。
“葛叔是洪家的老管家。”
温槿安笑着点头。
洪家多年的老管家,对于港城旧事应该有所耳闻。
得到想要知道的事,她身上的伤感渐渐散去,整个人明朗不少。
洪玉成见她神色没有刚才的凝重,想要转移话题活跃气氛。
第一想到的就是那天宴会上,和光对槿安的态度。
他凑到温槿安跟前调侃道。
“槿安,我忘了问你,你跟和光现在如何啊?”
从认识到现在,洪玉成对秦和光的脾性自然有几分了解,从未见过他对女仔有这么多的耐性,眼底的温情快要溢出一般。
如果他猜的没错,和光对槿安绝对是动了真心。
就在他洋洋自得,想要看温槿安羞涩,谁知温槿安脸色一变,笑容渐渐敛起。
“秦先生很好!”
只是齐大非偶!
一句话说的干涩,她不想多言,缓缓起身道。
“生哥,听佟老说,百仕斋最近新采购了几件珍品,可以带我一观吗?”
“当~然没问题!”
窦生心底虽有诧异,但表面却是神色如常,起身率先朝外走,边走边说道。
“槿安,有一件玉璧,你应该会喜欢,我带你过去!”
两人走后,留下面色呆滞的洪玉成,表情凌乱。
而此时杜家三楼的一间书房。
杜智宇端坐在首座,他对面坐着一个衣着华贵,看不出具体年龄的老妇。
两人表情皆是不善,铁青一片。
杜智宇脸上哪里还有半分淳厚之色,低垂着眼帘,表情冷硬。
“妈咪,事情都过了差不多十几年,谁还记得这串六芒星天珠手串落在谁手里!”
他半遮的眼帘下眼神阴郁,拧着眉头,神色极度不耐。
当了杜家家主差不多十几年,到今天,他戴个手串都要从中干预。
他是杜家家主,杜氏唯一的决策人!
仗着是自己的母亲,事事都想干预,如果她不是自己亲生母亲。
哼!
他隐忍着怒火冷声说道。
“好了,我知道了,以后我会注意的。”
儿子脸上的羞恼,金小丽看的分明。
她身姿坐的挺直,心底越发失望。
眼前这个中年男人,再也不是曾经听话乖顺的小儿。
她努力平息着胸口的郁气,让自己的表情尽量温和。
“阿宇!”
她低垂着眼眸,视线落在杜智宇手腕上的天珠手串上。
心头又是一堵,她闭了闭眼,接着耐心劝解着。
“港城了解杜家旧事的人,大多都知道,你手上这串手串与那两个短命鬼一起葬在公海,如果被有心人知晓,以此说事或者威胁,总归是不妥,万一引起祸端该~”
“妈咪!”
杜智宇起身,矮短的身子左右踱步,他神色冰冷,语气不善。
“你以为我还是十几年,那个默默无闻的杜家二少?”
这十几年,他早已清除了杜家上下,与他不合的声音和人。
在港城商圈,提到杜家只有他杜智宇。
至于杜智祺,早已葬身鱼腹,死的不能再死。
杜家没有任何人可以与他相提并论!
他妈咪年纪大了,胆子也小了,女人终究是成不了大事!
“妈咪,你今年已是古稀之年,何不颐养天年,操心那么多只会影响你的寿元,何必呢!”
“阿宇!”
金小丽张嘴刚想继续说话,就被杜智宇抬手止住。
“好了,夜深了,妈咪你还是早点休息,公司那边我还有事,我还要过去处理。”
说完也不管金小丽情绪如何,转身开门走出了书房。
金小丽起身喊道:“阿宇!”
留给她的只有对方快速离开的背影。
金小丽眼底渐冷,脸色阴沉可怖。
直到走廊外的脚步声彻底听不见,她才冷笑出声。
“阿伍,这孩子对我也藏了私心了,你说我该如何处理?”
“主人!”
一道身影从窗后悄无声息的走出。
他头发花白,灯光下犀利的鹰钩鼻十分醒目。
他的目光看向门外,眼底划过一丝阴冷。
“主人,智宇少爷如果不听话,就重新教教他,教他懂得尊重主人这么多年的付出。”
智宇少爷虽说是主人的孩子,可惜血脉上还是沾染了他族的孽根性。
根本不懂得什么叫感恩,在主人面前,竟然敢如此放肆无礼,完全不可原谅!
金小丽声音拔高:“阿伍!”
从身后阿伍加重的呼吸声,可以听出他情绪上的变化。
阿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