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可怜巴巴地来敲盛嘉衡的门,最终被盛嘉衡带去医院。
那时候谢栩得知他病了,从外地直接飞回来,心疼又自责地守在盛阮床边,闹得盛阮只好跟他们再三保证,以后绝对不再乱吃乱喝,此事才罢休。
只是之后再一起出门时,谢栩便恨不得将他拴在裤腰带上,一步也不离开,生怕盛阮再作什么妖,将他自己弄伤弄病。
吃火锅的诉求得到哥哥的应允之后,盛阮一下子开心起来,声音都透着兴奋:“我都听哥哥的。”
那家私厨火锅位置有点远,盛阮和盛嘉衡有一搭没一搭地讲着话,车里温度很合适,他半阖着眼,竟不知不觉歪在座位上睡着了。
盛阮脸蛋很小,这口罩戴在他脸上,几乎从眼下开始,一直将他大半张脸都遮得严严实实。
盛嘉衡听到他轻缓的呼吸,侧目看过去,深沉的目光在盛阮微颤的眼睫滑过,又移到被口罩遮住的下半张脸上。
盛阮的呼吸幅度很低,连带着白色的口罩也跟着微弱地起伏。
在等待一个红灯时,盛嘉衡终于伸手,指节轻轻勾住盛阮脸侧的一遍口罩耳挂,手腕一抬,便轻而易举地将口罩揭落下一半。
多半是车里都是盛阮熟悉的气息,就连香薰也是盛阮精心挑选的他喜欢的味道,是很好闻的果味的甜香,因而盛阮此时睡得极安稳。
下午五点多的太阳才刚刚挂到西天,夕晒的阳光还有些强烈,暖融融地射进车里,似乎将空调的暖气中和了一些,就很适合睡觉。
盛阮脸上白嫩嫩的皮肤被闷在口罩里,此时有些泛红,就连鼻尖上都带着一点轻红,他微微侧垂着脸,盛嘉衡便清清楚楚地看见了他红肿异常的嘴唇,此时像是有些合不拢一般,微微张着。
竟肿成这个样子。
盛嘉衡心中一窒,握住方向盘的手掌缩紧,他抿紧了唇线,手指尖有些抖。
原本淡樱色的嘴唇,此时红肿得像是衔着一枚熟透的红色浆果,包裹着香甜的汁水,像是一触即破。
盛嘉衡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来,微微触碰了一下盛阮的下唇,果然是十分柔软温热的触感。
盛阮睡得迷迷糊糊,突然察觉到唇上痒痒的,有个什么硬邦邦的东西抵在他嘴唇上,这周身的甜香气息让他觉得安心,盛阮只以为这是他梦中甜蜜的糖果,便顺从地张开唇,探出一点舌尖,轻轻舔舐了一下这硬硬的糖果。
没什么味道?
这糖果好奇怪,他忍不住启开了唇齿,试图用舌尖将这奇奇怪怪的糖果勾进来,好让他吃得再多一些。
盛嘉衡手指尖乍然被盛阮含进柔软的唇腔里,他脑子里的弦像是立即被绷断了,一瞬间空白起来。
他宠爱了十七年的阮阮,此时正乖巧地躺在他身边的副驾座位里,柔软的口腔中含着他的手指。
这样的画面冲击力实在是太大,微妙的背德感在他心头逐渐浮现,盛嘉衡一时之间忘了该做什么反应。
直到红灯变绿,后面的车按着喇叭催促,他才晃过神来,将指尖从盛阮口中抽出来,带出来一点银丝,落在盛阮嘴唇和脸颊上,盛嘉衡眼底一沉,随即激活了车子。
盛阮睡梦中蹙了蹙眉,脸蛋在靠背上蹭了蹭,他蹭上了一点口水的嘴唇微微开合,又有些不满地嘟起,像是在奇怪他还没尝出来味道的糖果怎么一下子就不见了。
盛嘉衡食指指尖还沾着一点晶亮的口水,分明只是有盛阮身体的温度,此时已经被空调吹得冰凉了,但却像是要将他指尖灼伤一般。
他将食指缩回到掌心中。
原本适宜的温度在此时像是有点高了,盛嘉衡身上有些燥热,甚至出了一些汗,他抬手将颈上的领带扯开了些,清凉的风顺着他领口垂到皮肤上,将汗液蒸发,他才觉得舒服了些。
又转了几个红绿灯,车子才终于停下来了。
“到了,阮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