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料不到,区区一次平常的就寝,居然也会发生这样匪夷所思的事。
沉清茗古怪的反应无疑是此地无银三百两,龙卿咋舌,莫非真的发生了什么?反复思量没有结果,记忆到泡完脚便中断了,为了保险起见,她又检查了一遍身体,幸好没发现什么插枪走火的痕迹,不然龙卿估计要奔溃了。
这日,龙卿破天荒的穿了整整五件衣服,从里到外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但是穿衣服的时候她发现肩膀上有一块红了,红红紫紫的,看起来像撞到了,她并没有放在心上,只是拿药酒擦了擦。
彼时已经天亮,到处一派鸟语花香,听着枝头鸟儿的歌唱,龙卿一边挑水一边时不时瞅向屋内,直到快要日晒三杆,沉清茗才慢吞吞的从房里钻出来,小脸仍旧非常红,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碰见龙卿竟像老鼠见了猫,一个闪身就躲进厨房里。
龙卿无奈望天。
今日的早餐是馒头配白粥,龙卿一手拿着馒头,一手端着瓷碗,一口馒头一口粥吃的很香甜,沉清茗则有点心不在焉,拿勺子胡乱拨着碗里的米粒,想起来才吃上一口。四下一片寂静,气氛却不显得清冷,两人没有口语交谈,却多了眉来眼去。
沉清茗不住的偷瞄龙卿,发现龙卿寻着视线看过来便急忙移开眼,装作若无其事的喝粥,小眼神滴溜溜的转,一肚子心思,总觉得她们的关系好像变了一些,又好像没变。
是不是可以再进一步?
心头冒出的大胆设想让沉清茗不小心呛了下,急忙捂着嘴咳嗽起来。
“咳咳咳。”
“吃慢点,怎的喝粥都会呛着,慢点。”龙卿给她倒了一杯水,轻轻拍着她的背,沉清茗喝了几口水,总算止住了咳嗽:“没事,就是不小心呛了下,我们去地里看看吧,已经不早了。”
“好吧。”
沉清茗把剩下的馒头放回锅里,稍微整理了一下,与龙卿一同前往农田。
太阳已经高悬,阳光从天穹直射下来,晃的眼睛都有点睁不开。沉清茗擦了擦汗,扭头看向龙卿,发现龙卿也在擦汗,阳光的温度慢慢穿透几层衣服,仿佛置身一个大烤炉,着实闷热的紧。
村子里的耕地已经忙的热火朝天,繁忙的农事把她和龙卿衬得更像游手好闲的闲散之人,沉清茗有点羞耻,她们这样种地,怕是要贻笑大方了。
为了不让人看笑话,她加快了脚步。
岂料还未走近自家的农田,便率先听见了嘈杂声。自家的田垄上围满了人,人群中传出阵阵议论,有一个声音显得格外尖细,只消一听便知道是谁。
沉二嫂站在前面,转头一看,正巧看到走过来的沉清茗和龙卿,她那细长而遍布皱纹的眸子当即眯起,讥笑道:“哎呀,来了来了,大家快来看看谁来了,我们村的大美人,哦不,狐狸精来了。”
沉清茗眉头一皱,她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快步过去,眼前的一幕直接让她瞠目结舌。自家的地竟然全都犁了,不仅犁了,犁的还很彻底,深层的土壤都被翻到地表,经过一晚上风吹,现在大多碎成了小块,看着只需再犁几遍,把水浇透,这一季春耕就没问题了。
见沉清茗一脸惊讶,似乎不知情,沉二嫂更兴奋了,故意扯着嗓子说:“沉丫头可真是有本事,找了个狐狸精回家,不仅自家口粮解决了,好处还排着队来呢。老话说得好呀,家里有个狐狸精,就像一下子多了一群‘丈夫’,你们说是不是?”
“二嫂,你胡说什么?”
“沉丫头真是年少不更事,你问问你家的狐狸精,她昨晚干什么去了。”沉二嫂的目光贼兮兮的在龙卿身上扫视,试图看出什么。
“阿卿说犁地了。”
“哈哈哈,犁地呀,怕不是在床上犁的吧?跟这样的人住一起,沉丫头还是小心点,免得被卖了都不知道。”
“二嫂!”
沉清茗气的一张脸变成了血红色,还是黄花闺女的她哪里能和这样的妇人对骂,面对对方的粗鄙言语,她除了被气的脸色通红以外,毫无还口之力。
围观的村民也不约而同看向了龙卿,面露审视。龙卿和沉清茗立女户在村子里没有掀起什么大波,但其实没几人看好。
在他们古旧又保守的观念当中,一个家可以缺子女缺媳妇,但不能缺了顶天立地的丈夫,两个女子难成气候。由于之前沉清茗和龙卿也没闹出什么事,他们便持观望态度,一旦出了问题,他们立刻就会往坏处想。
寡妇门前是非多,一夜之间犁了六亩地,很难不起怀疑。
龙卿很大方的站出来,任由审视的目光落在身上,笑着道:“空口无凭,这位大娘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呢?”
“哼。”沉二嫂冷哼一声,一叉腰:“也不是欺负你,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你来的正好,听村长说你是千金小姐,也读过诗书,应该知道礼义廉耻,今日你若不能把话说清楚,我们也难办呀。”
沉二嫂让了一步,指着已经犁好的地:“说吧,地是谁帮你犁的?”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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