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借了些衣服给她。」
「下次再拿就好了。」
「等到下次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我也不一定随时都在。」
凯凯最后还是坳不过我,又脱下鞋子,随着我走到后阳台。关上门,我立刻开门见山地问:「晨交给你的任务是什么?还有,为什么你要阻止阳心继续往下说呢?」
「我不能说。」凯凯闷闷地说,脸蛋上却染上一抹可疑的红晕。他默默举起右手,食指轻滑过左手的拇指,嘴里轻声低喃:「因为约定好了。」
「你认为我没有查过吗?」虽然对男孩感到抱歉,但既然他不肯说,那就只能反其道而行。凯凯听到这句话后明显一愣,我赶紧又补了一句:「高中的时候,我和他常常被派去做各类的事,班上有人要找他,只要问我,一定找的到他;他也一样,总是找的到我。所以你说,现在的我,有没有找到他?」
凯凯被我的问题堵的顿时牙口无言,他先是震惊的摀住嘴,接着又故作镇定咳了两声,不自在的说:「那还需要问什么,时雨姊姊不是什么事情都知道了吗?」我摇摇头,淡淡的解释:「其实听完刚才阳心的说明,我大概知道他去哪里了。但唯独这件事,我没有搞清楚。」
「这、这个……」凯凯为难的纽过头,不让我看到他的表情。他从书包拿出便利贴和黑笔,在上面草草写了几个字后,满脸通红的将纸条递给我。
墨晨哥哥要我好好照顾阳心,别老是跟她争。
「可是阳心她说,你讨厌她。」我不解地问,既然是这样,那为什么还要说出这句话?
「我没有讨厌她,为什么会着这么说呢?」他低下头思索,眉头紧皱。半晌,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右手掩住双眼,仰起头轻微一笑。
「当时候我在忙,但是阳心却一直要拉我去别的地方。我当天其实身体不舒服,又被老师指派批改一堆考卷,心情很不爽的情况下,就直接跟她说:『我很累,现在不要来找我。』也许是这句话让她误会了吧。」
我无语。
「你帮忙看一下衣服的时间,应该还有三分鐘,我回书房拿个东西。」说完,我快步地走回书房,拿出被我压在桌垫下的那幅画,虽然因为已经放了很长一段时间,纸张都有些泛黄,但无论如何都应该交到他们的手中。
「时雨姊姊,你好了吗?」凯凯一边大喊,一边拿出焙烘热的衣物,我应了声,拿了个袋子后走回他身旁。「这个给你装着,还有……」我停顿了一下,并没有把话说完。
「怎么了?」他疑惑的看着我,「还有什么事吗?」
「这给你,虽然已经晚了很多年。」我将画作递给他,「当时候我答应阳心要送她这幅画,可是我后来都没有去公园,也就搁了很久。现在又遇见她,她又说不拿了。你就代替我送给她吧。」凯凯诧异地瞠大双眼,满脸不可思议地接下后,终于久违的露出真纯的笑容。
「时雨姊姊,我想问一个问题。」他的语调中隐藏不住兴奋,但眼神稍稍黯淡了许多。
「你说。」
「最近你有没有墨晨哥哥的消息?」
「有喔,我跟他有互加手机的联络方式,现在都有在跟他聊天。」凯凯立刻垮下脸,笑容也迅速消失。
「看来姊姊调查的不够清楚呢。」
什么意思?
「凯凯?」我颤抖地叫着眼前男孩的名字,只见他凄楚一笑,语气却异常冰冷:「没有见到面的回应,不一定是本人。这是我能给出的最大提示。」语落,他倏地踏出,走到玄关。阳心呆呆地坐在地上,一见到他便站起身,还打了个哈欠,慵懒地说:「你们讲好久啊,都快睡着了。」
「久等了,我们回家吧。」凯凯自然地拉起阳心的手,惹的她小声惊呼,而凯凯只是带着微笑又一次向我道别。
「那么下次再见了,时雨姊姊。」
他们撑起深蓝色的伞,一同走出家门。再往他们离开的方向望去,他们已经消失在朦胧之中。我呼出一口气,锁上门后转身回到书房,拿出阳心刚才塞给我的纸条,小心翼翼的打开,上头娟秀的字句里,透漏出最接近真相的解答。
我拿起放在一旁的枕头,将脸整个埋进柔软,心脏疯狂的乱跳着,针刺般的窒息感猛地涌上,耳边的嗡嗡声已经盖过雨声,炽热的脑袋已经无法拼凑过多的资讯,全身细胞像是克制不住地狂嚣,一直以来压抑的情绪终于一次爆发,泪水溃堤地坠落。我撑着身体走到镜子前,看着破碎的自己,我忍不住勾起唇角,癲狂地笑了。
意识逐渐模糊,阵阵雷声传入耳畔,雨声滴滴答答的,令人烦躁无比。带着悲愤,我重新回到那片没有光的黑暗。
亲爱的时雨姊姊,很抱歉以这种形式来告诉你。
我一直在想,如果把这件事告诉了你,是不是之后都见不到面了?
所以我才故意打给凯凯,要他来找我。
我很害怕,怕被你怪罪、怕你不再愿意跟我一起玩,但是看到你手机里,还有跟墨晨哥哥联络,同时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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