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安达浩之的房间。
一个黑漆漆的人影开着微弱亮光的手电筒在柜子里不断翻找。
【怎么找不到?不是说他柜子里有照片么!】
啪——
房间门突然打开,走廊上的亮光直射进来,黑漆漆的人影上半身还隐藏在黑暗之中,只是下意识的用双手挡在脸前。
“看来过来的是大岛同学啊,”降谷零笑眯眯的打开了书桌上的白炽灯,大岛佐助徒然的放下双手,“这个时间不去教室自习,来安达同学的房间里是有什么事吗?”
“我”大岛佐助额头冒汗,手一松,手电筒骤然落地,滚到了雨宫美琴脚边。
松田阵平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真啰嗦,不是早知道了么。”
“你们是故意的!”大岛佐助这时才知道晚饭在食堂外听到的是眼前人设的陷阱,他双手抓紧,过了几秒,又放松下来,整个人透着一股轻松,“是我做的,你们报警抓我吧。”
“我不后悔,我和大川关系好,平田浩章杀了大川,所以我才为他报仇,像他这种人,就不配活在世上!”
“不急,绳田同学很快就要来了,”降谷零温和的笑脸此刻在大岛佐助眼里扭曲如魔鬼,而魔鬼还在继续说话,“犯人还是一网打尽的好。”
第92章
“和弥生没有关系!”
大岛佐助脱口而出就知道不妙,果然雨宫美琴适时补刀:“原来大岛君叫绳田君’弥生‘啊,关系真好。”
松田阵平不知怎么,原本只是困倦的神情多了点烦躁,他瞥了一眼雨宫美琴,直接开口打断了大岛佐助接下来争辩的话:“不用说了,你觉得安达浩之会只拍一张照片就结束么。”
大岛佐助在白炽灯下的脸再不复刚才的轻松,手不自觉的颤抖起来,被冷汗浸湿的衣服黏腻的贴在身上,提醒着他刚刚没有听错,直到这时他才露出惶恐的神色,他不担心自己,杀人偿命,平田浩章对大川叶月是这样,他对平田浩章也是这样,但他害怕绳田弥生会坐牢。
时间不随大岛佐助意志而暂停,没过多久,在教室里没等到大岛佐助的绳田弥生就一脸平静的过来了。
“安室老师,松田老师,雨宫君?”绳田弥生在看到雨宫美琴的时候有一瞬的惊讶,但在看见松田阵平挡在她身前,挡住她大半身形的样子心中顿时有了答案。
“几位已经知道了吧。”
“弥生!”虽然知道到现在这个地步再说什么都没用,但大岛佐助还是忍不住喊出口,哪怕他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只是喊着她的名字,似乎只是这样就可以让他镇定一点。
“为什么?”降谷零惋惜的看着绳田弥生,以绳田弥生的成绩,可以轻松的考上庆应之类的大学,“如果你们有证据的话,可以找警察报案的。”
绳田弥生淡淡的笑了,走到大岛佐助身边,不再是伪装的争锋相对,两人之间有一种谁都插不进去的氛围,她轻轻握住大岛佐助的手:“没有证据,平田浩章那封自杀的遗书是他的亲笔,但不是他昨晚写的,是他去年写的,在我弟弟考到第一的那个晚上。”
“但第二天,叶月自杀,他却还是活的好好的,我在意外发现那封废弃的遗书之后就明白了,叶月的自杀绝对是平田浩章做的。”
“佐助提出过将遗书交给警方,让警方来查,但被我否决了,”绳田弥生对着大岛佐助歉意的笑了笑,“如果那时候交给警方,也许也会碰到像你们这样厉害的人,现在就不会是这个局面,佐助也不会”
“但那时的我,压根不敢赌,赌在山梨县警方心中,是一个父亲不理,母亲改嫁的死者姐姐可信还是平田议员成的儿子更可信。”
降谷零抿着唇,雨宫美琴也低下头,松田阵平想起了什么,脸上烦躁的表情愈发明显。
绳田弥生脸上露出一个可以称得上愉悦的笑容:“事情大概就像你们猜的那样,本来我是打算和佐助一起把平田浩章吊起来的,仇人还是要死在自己手上才开心,但我手腱鞘炎复发,再加上突然来了雨宫君。”
“最后只能由我将雨宫君引走,佐助按我们预计好的时间,拿着去年就复制好的钥匙打开房门,将陷入昏睡的平田浩章吊在风扇上,他快死的时候还清醒过想要挣扎,还好我事先就嘱咐过佐助,将他吊起来的时候,用棉被把他裹住,牢牢抱住他,就像他对叶月做的那样。”
“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雨宫美琴疑惑的看着两人,“补习班的人和去年差不多,你们的关系是怎么瞒过大家的?那个时候大川叶月还没有被杀啊。”
“那个时候我们也是这样’争吵‘,不过不是为了平田浩章,”绳田弥生笑容里多了点感慨,“那是做给叶月看的,那时候我们刚相认没多久,他害怕我和佐助在一起会不要他,佐助还买了巧克力准备讨好他,可惜”
“那你为什么没有给我下药呢?偷一片药还是偷两片药差别不大,山根左帆不会看出来的。”
绳田弥生轻笑:“可能是我虽然想杀人,但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