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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初菀因为受到了惊吓而昏厥,等她再次醒来时已经在医院了。
容璟在她身边守着,见到她睁眼的那刻提着的心才终于放松了下来。
「……韩寧静呢?她怎么样了?」她撑起身体,然后后知后觉的摸上了自己的肚子,又担心的问。「宝宝呢?没有怎么样吧?」
「没事,医生只是说你受到了惊吓,好好休养就行。」容璟牵着她的手,语气渐缓。「韩寧静她还在手术,情况不太乐观。」
虞初菀下意识收紧了手,她想起了韩寧静找上自己时眼底的担忧,还有语气里的哀求……她看向容璟,回握住他的。
「你担心她吗?」
「我只是不懂她为什么会这样做。」
容璟这个人说不上多有同情心,所以他也不是真的有多担心韩寧静,只是她确实是因为推开了他才落得现在此刻躺在手术室里的情况。
「那容瑜呢?」虞初菀接着问。
他顿了顿,「还在手术室外等着。」
「我想知道你们这样互相伤害,最后得到了什么?」虞初菀轻轻摇头。「我起初不懂你们之间的关係,也不敢去问,所以大概的都是从传闻听来的。可是现在我知道了你们都在承受着过去的阴霾而走不出来,但是容璟,我希望你能好好的。」
即使明白了他的过去,她仍旧希望他是那个意气风发的容璟。
容璟低着头,却更加用力抓紧那隻手。「我爸妈的死其实并不是意外,是我妈开着车往山下开的,只是为了和我爸同归于尽。而她那天离开家以前,分明还抱着我,对我说她有多爱我。很可笑吧,明明说爱着我,却选择离开我……」
过去不想再去回想的记忆被摊开来好好诉说,其实他并不是说这段过去是多令人难以提起,只是被最爱的人拋弃的那种感受像是频临死亡一样难以呼吸,他只是不想再被谁拋弃。
「你能像这样跟我说出来,已经做得很好了。」虞初菀伸出了手臂,轻轻抱住了男人的脑袋,嗓音温柔。「这段日子我曾想过,我们彼此是不是都对对方不够坦承呢?我那么喜欢你,却始终不敢跟你说我讨厌在你身边的那些女人,也讨厌你看着韩寧静的眼神,如果我说出来了,或许你会更早注意到我的心意。」
「我和她真的没关係。」他在她怀里低低地说,回抱住她。「我爱你菀菀。」
虞初菀其实做梦也没有想过,我爱你这三个字真的会有那么一天从容璟的口中说出来。
她笑得很温柔,双眸盛满了水光,曾经以为得不到的回应终于有了尽头。
他们就这样抱了一会儿,虞初菀才下了床想去手术室外一起等。
到了手术室外时,容瑜坐在椅子上,低着头,散落凌乱的头发看不清他此刻的情绪。
在虞初菀的记忆里,容瑜一直是带着疏离微笑不好亲近的人,好像任何时候都能带着笑迎刃而解,他是沉稳的也是强大的一个人,可是现在他就这么做在那里,就好像所有的顏色都淡了下来,沉默、孤独……
「你还好吗?」她率先开口。
容瑜没有抬头看她,只是揉了揉眼角,低沉的发出一个单音。「嗯。」
「她跑来找过我。」她坐在了他的身边,想起了韩寧静当时的话。「她把所有的事情都向我解释了,她跟我说,她知道你这些年来过得有多辛苦,所以她想竭尽所能的为你做任何事。」
「别说了。」他僵硬的打断。
虞初菀看着容璟,像是得到了力量,继续说:「她知道你恨容家,所以在你做出那些事情以后,她擅自用自己的名义替你承担了下来,只希望你别一错再错……」
「我说别说了!」容瑜猛然起身,朝她低吼了一声。
也是现在,她才真正看见了容瑜眼底里的腥红。
「为什么不敢承认自己的错误呢?你分明也是知道她的感情。」
「如果不是容璟,如果不是容家,我也不会落得现在这种地步!」
容璟上前挡在了虞初菀前,平静的道。「我不会逃避我做过的事情,不管是你做过的事情还是我的,要这样算了又或是要交给警方处理都行。」
如果不是虞初菀,容璟不会这么轻易放下,也是因为现在他身边有了想要守护的人,所以他选择放下。
「容瑜,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但我希望之后我们就此扯平。」
「现在又在装模作样地说些什么呢?」他笑的悲凉,眼底的愤恨没有办法抹除。「我们之间要怎么扯平?我这些年来所受的痛苦又要向谁讨?你们一个一个口中说的好听,可是谁来替我想?啊?」
「韩寧静现在是因为谁而躺在里头,她为了你做的事情难道还不够多吗?」
容瑜咬紧牙根,收紧的拳头一丝都没有松懈。
就在这时,手术室的门打开,医生从里头走了出来,看了眼他们确认了身分以后便开口。
「病患脑出血的情况因为送医及时,现在已经没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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