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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初菀在睡梦中回到了她读大学的那一年。
当年的她在为了更放不下容璟以前决定逃离,填了外地的美术大学,然而她儘管小心翼翼的保密这件事情,却还是被容璟知道了。
容璟那天发了好大一顿脾气,虞初菀甚至被索求了好几次,即使她求饶了好几次,对方却好像没有听见一样。
她进入大学的那天,容璟被容老爷子派去了和她一样的市区做实习工作,那时候的她想着,即使自己想要远离这个男人,但现实却好像就在和她开玩笑一样紧紧将他们两人纠缠在一起。
人处在陌生环境时,情绪就敏感的多。
她虽然是住在宿舍,容璟却经常过来接她回到自己的住处,久而久之,和室友们的相处少了,想要融入时却发现自己插不上什么话题。
一流的美术大学里人才济济,虞初菀再看见许多优秀的作品以后,更是深刻地发现自己其实并不出彩。
在课业压力和人际关係都并不是很好的情况下,她自然的依靠了容璟,可那时候的他几乎全身心投入在了工作里,一忙就连络不上人,只有在他想出现在她面前时才会出现。
眼看围绕在容璟身边的女人越来越多,他们争吵的次数也就越发频繁。
虞初菀感觉那时候的自己全身心都处在一个极为敏感的地带,好像做什么事都无法顺心,做什么都无法做到完美,她讨厌什么都做不好的自己,看着容璟越走越远的身影,心里的无力感越来越重,直到快要崩溃。
她看着即将要交出去的作品始终没有进展,最后哭着拨通了容璟的电话。
「喂?」慵懒的语气,背景音是嘈杂的,然而当时的她只是强忍着情绪,没有说话。
电话另外一头的寂静和他这里嘈杂的环境音形成强烈对比,但他仍敏锐地听见了虞初菀极力压抑的啜泣,当机立断就走出了室外,拧着眉,另一手拿着车钥匙往地下室走。
「怎么了?有人欺负你?」
虞初菀不知道那时候的心情该怎么形容,就好像漂浮在汪洋的大海中,却仅仅只是因为容璟出现在她面前,她就突然委屈的好想大哭。
两人的通话没有掛断,一直到容璟出现在她的学校里,熟门熟路地找到了她的画室。
虞初菀永远记得那时候的容璟,背着一身光,周遭有好多人对这个突兀又耀眼的人投来目光,但他的视线里却只有她一个人,并且正笔直坚定地向她走来。
好多时候都是这样,在她以为容璟不爱她的时候,却又偶尔对她温柔。
「……容璟。」
一隻大手握住她的,接着被他收进自己的手心里。
「嗯?」
虞初菀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发现眼前的人并不是年少时的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个久违的梦。
距离预期生產的日子越来越接近,容璟待在家里的时间也越来越长。薛见空和颂子也都明白日子将近,除非是特别紧急的事情才会连络他。
两人也在这段期间找了时间过去探望一下容老爷子。
虞初菀原本心想着,当初说要离婚的人是她,但如今他们两人的关係比起以往好了许多,因此当容璟提出了復婚的要求时,她想起容老爷子当时担心自己的神情,觉得这件事情还是要提前和老人家说一声的。
容老爷子眼尖,一下子就看出来这两人之间氛围和以前不一样了,但却仍旧什么也没说,见到她时只是温柔的拍了拍她的手,转过头对着容璟就是一顿骂。
容璟自认自己在这件事情上的确是做错了,乖乖站在那任由容老爷子的枴杖打在自己身上,祖孙俩一个揍、一个挨揍的同时还让虞初菀离他们远点,误伤到就不好了。
「爷爷!我们进去吧!」
虞初菀忍不住微微笑了,衝着容老爷子就是甜甜地喊,老人家一下子就没了脾气,带着她就头也不回的逕自回了屋子。
他在原地无奈看着两人的背影,揉了揉方才被挨揍的地方,其实容老爷子没下多大力道,也没多疼。
「你小子愣在那里干什么?还不赶快进来?」容老爷子鏗鏘有力的声音传了过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虞初菀也回过了身,目光里是他所熟悉的温柔。
「来了。」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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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迎来冬天时,外头正飘着白雪,屋里的小傢伙人生第一次看见雪,整张脸都贴在了窗上,满眼的惊喜。
「麻麻、麻麻,外面下着白白的雨!」
虞初菀闻言温柔的笑了,轻手轻脚的把女孩抱了起来。
「白白的是雪哦,很冷很冷的时候就会下雪。」
「可是我现在一点也不冷!」女孩奶声奶气的说,将自己的小手放在她的双颊上。「麻麻你看,我热热的!」
虞初菀亲了亲她的掌心,满眼温柔,「倾倾想和其他小朋友出去玩雪吗?」
「想!」
「那你喊爸爸起床吃早餐了,我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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