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层的绝色女子,自是不少人暗自肖想的。
如今好不容易有了机会,官兵们都高兴的很了。
逼良为娼,是这些人无聊的练兵生活的乐趣。
乔菀视线落到魏晗佩剑上,如若迫不得已,她会以死明志。
“嗖——”
一把羽箭从天而降,落在魏晗的脚边。
马蹄声由远及近,一高大男人从夜色中疾驰而来,夹带着一股血腥味儿。
是赫将军!
乔菀蓄了一晚上的泪抑制不住流下来。
赫连时见到被弄得狼狈的乔菀,心中怒意烧的更甚。
魏晗捏紧了拳头,他嫉妒透了赫连时用兵的才能,同样恨这男人策马的飒爽英姿。
赫连时几乎处处要压他一头,哪怕他现在代替赫连时成了最炙手可热的将军。
魏晗的兵后退,上百的士兵对面是孤身来的赫连时。
赫连时身后只有一匹黑色的踢云乌骓马。
“魏晗,别以为我不知道檀香楼的火怎么来的。有什么冲我来,没必要牵连无辜。”赫连时压着怒气。
“那你也没有证据,赫连时。”魏晗笑的放肆,“想要我放了他们很简单,你和我在这里比一场,你赢了,人你带走,输了,你得听我的。”
“好。”
赫连时松了松筋骨,背后却疼的紧。
皇帝多疑又残暴,逼赫连时受了负荆请罪之刑,荆条上泡满了盐水,由太监用力摁着刺入后背。
出宫时,来不及处理伤口,他便赶了过来。
还好,一切都来得及。
赫连时是最不愿牵连无辜百姓之人。
右手握了剑,包扎好的伤口再次开裂。
火光跳跃间,乔菀似乎看见赫连时眼中划过一丝忍痛。
“乔姑娘,你做裁判,好好睁大眼睛看看我们谁更厉害。”魏晗道。
魏晗自知用剑敌不过赫连时,遂取了滚满刺的长鞭。
“魏将军,你这是胜之不武。”乔菀开口。
未等魏晗开口,赫连时淡淡开口:“无妨。”
说话间,魏晗挥起长鞭,狠狠朝赫连时背后打去。
“赫将军小心!”乔菀撕声。
赫连时挥动长剑划过夜空,带起地上的尘土,纷纷扬扬间,尘土抖落,亮出剑光里的明星来。长鞭和剑交缠在一起,磨出巨大声响。
赫连时和魏晗打斗,乔菀却不忍再看下去。
透过火光,她分明瞧见赫连时背后渗出的血液,还有他被血染透纱布的手。
魏晗太没有人性。
天子近旁,魏晗正得宠,无人敢为赫连时说话。
赫连时只能默默反抗。
若不是魏晗为戏弄赫连时,策划这场闹剧,今日她不会差点葬身火海,更不会跪在这里,而檀香楼也不会毁于一旦。
乔菀恨透了魏晗。她打心底里心疼赫连时。
赫连时用了巧劲,他在拖延时间。
趁着士兵们注意力都在这里,他派了人去营帐里救剩下的人。
至于乔菀,需要他亲自救了。
二人打的刀光剑影,魏晗逐渐落于下风,脾气上来,狠狠一甩鞭子,冲乔菀过去。
魏晗的鞭子以一鞭夺人性命而出名。
破空的声音划过乔菀耳边。
她来不及躲了。
一双大掌锢住乔菀的腰,把她凌空抱起。
“啪!”鞭子直直落在了赫连时身上。
赫连时发出一声闷哼,还是强撑着身子把乔菀抱起来。
乔菀抬眸,直直闯入赫连时隐忍的眼底。
在场的没人想到赫连时会用身体替乔菀挡住这一鞭子,赫连时自己也不知怎么了,身体已经本能冲过去护着乔菀。
“驾!”
数秒钟之内,赫连时翻身上马,把乔菀护在前面,策马远去。
魏晗也没想到这一瞬间,气急败坏道:“给我追!”
郊外,黑夜如幕布垂下,压得逃走的二人喘不过气来。
男人的呼吸声渐渐弱下去,赫连时体力不支靠在乔菀瘦弱的肩上。
“将军!赫将军!”想到赫连时身上的伤,乔菀有些慌乱,勒住缰绳,和赫连时滚落在地上。
“将军,您醒醒。”
乔菀爬过去,左右摇了赫连时,可他却没有反应。
一股寒意从乔菀脊背爬上。
她伸手试了试赫连时的呼吸。
温热的气息扑到手上,还好,他还活着。只是赫连时身体热的可怕。
早春的夜晚还是凉的,露水刺得人很不舒服。
乔菀哈出热气,搓热手,扯下外裳的衣摆,替赫连时粗略地包扎。
血水黏着赫连时的衣服,拨开里衣,赫连时宽厚的背上尽是新旧交错的疤痕。
乔菀心颤了一下。
把